第二日,柳氏就将自己不省心的二女儿送去了曹家,自己则将重心放在了明烽身上。
其实关于明烽科考一事儿,柳氏和张书吏都帮不上忙,至多也就是在吃食和衣着上用心而已。
童子试定在来年的二月间,考试合格后才可应府试,府试由知府或直隶州知州、直隶厅同知主持,试期多在四月,府试合格方可参加院试,院试又叫道试,由主管一省诸儒生事务的学政主持。院试合格后称秀才。
张家一心打算让明烽借东风考个童子试,明烽心里却想着,既然下了场,便一鼓作气,考个秀才功名才不枉努力一番。
至此,张家每日仍旧如往常一般,内里却是紧张起来。
柳氏到时不担心儿子考不上,既然曹家姑父都放出话来了,至少一个童生到手却不是什么难事儿,至于秀才之类的,她压根没有考虑过。
她担心的是明烽的身体吃不吃得消,那考试是要考四五场,对于脑力体力都是一场很剧烈的消耗,关在里面好人出来都要脱层皮。
更何况二月的天,乍暖还寒的,就明烽的身体……
她如今只盼望明烽能稳稳当当拿个童生回家,就阿弥陀佛了。
别的她不指望,就明烽的身体状况,她只愿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也就安稳了。
若不是,张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不想在这一辈掉了门楣,她还不乐意让孩子遭这个罪呢。
福宝听了明烽要参加科考时,也大吃一惊,现在明烽才十岁呢,这也太早了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张家要这么急着让孩子取得功名,但既然张家全家人都一致决定的事儿,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跟明烽提议,自己这段日子,就不过来了,怕影响明烽的学习。
要不是练武有助于身体健康,福宝都想建议明烽暂时停止练习,别浪费时间。
她和明烽某些想法一致,既然参加了科考,总要有所获吧,那不然白白辛苦,受一场罪多划不来。
明烽见福宝一副亚历山大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
考科举这件事儿,的确耗时久,难度大,家里人还要跟着焦虑担忧。
若考不上,费时费力费钱财,头悬梁、锥刺股也是应该的。
可在他这里,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岂不说童生十拿九稳,就是秀才,他心里也是很有把握的,考虑到年龄的因素,名次不会太高,但终归问题不大。
但没有发生的事儿,他也不好将话说的太满,免得父亲责怪自己不稳重,太过轻狂。
因此一边驳回了福宝的提议,私下里偷偷安慰“你莫要担忧,我姑父就是县丞,你想,这次本就是他主动让我参加考试,好歹顾念几分。”
“除非,我的文章实在是烂到地里捡不起来,才会被罢黜,县太爷总会给同僚几分情面不是?”
福宝知道明烽的文章,每次去学堂,朱老夫子都将明烽夸了又夸,这样的水平哪里会差了?
明烽开玩笑的戏谑道“若是考官不瞎,我就应该中榜”
福宝被明烽的话逗乐了,心里好受了些。
又见柳氏和张书吏果然并不怎么担心明烽的学业,也不反对自己的往来,最后一丝的担忧也消退了。
这边,明烽虽然和福宝依旧玩乐打趣,但独自一人时,却仍旧勤学不辍,愈加用功。
豪言已经放出去了,要是失手了,多丢人啊!
张书吏对于儿子张弛有度的学习方式,内心十分满意,虽然他很看中儿子的学业,更加关心孩子的身体,这种学习模式,在他看来再好不过了。
这边厢,张氏也在和张二姐商议她的婚事“二娘,你给姑姑交个底,你心中对于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成算?”
张二姐一边用力的绞着手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