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信本侯,就因为本侯与安王先动了干戈。”
宇文皓懒得跟他说,叫师爷收拾东西走人。
镇北侯无助得很,他知道自己嘴巴臭,做事嚣张,得罪了不少人,这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人站出来帮助他,可怎么办呢?莫非真吃了这哑巴口不成?
宇文皓出去之后,叫人去找一下顾司,问问安王妃昨晚穿什么衣裳。
高捕头进来,说镇北侯的母亲来了,想见见镇北侯。
因镇北侯只是有嫌疑,并非禁止探视,所以宇文皓便准了。
老夫人带来了创伤药和饭菜,本以为是要在大牢里头看儿子的,殊不知,竟没关起来,只安置在后衙的厢房里头,好吃好喝地供着,老夫人当下就命侍女把饭菜搁在门口。
镇北侯最怕的就是老母亲,见她一副含怒带悲的模样,他就受不得了,跪在了老母亲的面前,一直辩解自己是无辜的。
老夫人一巴掌甩过去,怒道“为娘自然知道你没做过,为娘打你,是因为你的冲动鲁莽,在宫里头先嚷嚷太子妃,然后跟安王争吵再与禁军动手,合着天下就你最能打是吗?都是做外公的人了,还没半分沉稳,像个毛躁小伙似的,迟早你得连累了娘娘。”
镇北侯听得母亲信他,差点夺眶而出,却也懊悔自己的鲁莽与冲动,真是得罪人多,现眼报很快就来的。
老夫人批评了他一顿之后,才叫他起来给他看看伤势,镇北侯不好意思,老夫人怒道“你是我生出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警告你,这一次若能平安无事从京兆府里走出去,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太子和太子妃,今日一早我入宫去看娘娘,太子妃听了你的事,立刻就说你不会这样做,你得对得住人家对你的这份信任,好好配合太子调查案子。”
镇北侯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太子妃真这样说?”
“就是这样说的,你曾得罪过人家,人家恩怨分明,没跟你计较,还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瞧你什么心胸,你素日里总看不起女子,如今你还没一个女子有气度。”
镇北侯颤巍巍地趴在床上,被老娘看着臀腿上的伤口,听着老娘说这番话,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娘您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混蛋。”
一句信任,对他如今来说,就是寒冬腊月里头的一丝炭火,虽对大局起不了作用,却能让他铭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