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过不可么?”
明元帝便睁开眸子,伸手抓住她的手,“好,不说也罢。”
元卿凌知道因着宇文君的死,父皇心里头灰暗得很,目睹亲人的离世,除了伤心难过之外,不免也会感怀自身,她轻声道“父皇,您要保重龙体,老五肩膀太嫩,许多东西,他背不起!”
明元帝便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合着你到朕跟前,是为老五鸣冤了?”
“不敢!”元卿凌可还真想鸣冤,一个老五给开成几块用了,哪哪都似乎离不了他,事实上,自打宇文君的丧事之后,他们夫妻之间几天没怎么说过话了,他回来的时候她睡了,早上她没起,他已经出门,家里都成旅店,就别提去镜湖,连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
明元帝道“朕知道难为了他,但为君父分忧,他责无旁贷!且这江山迟早是他的,他提前辛苦一下,也并无不可,他总有登基的那一天。”
扈妃潸然泪下。
这话对她来说太残忍了,因为若太子登基,意味着他已经山崩了。
“哭什么?不过是闲话而已。”明元帝还是心疼小妻,伸手给她擦眼泪。
扈妃咬牙,杏眼圆瞪,“臣妾只求您,莫再说这样的话,这日子本就不好够了,还三番四次地提这些叫人伤心的话,就这么恨我么?”
明元帝笑了起来,眸色一下子柔和了下来,“这才是你,不要为朕担心,不要委曲求全,就这样。”
元卿凌拿开药箱,另外开一些药,他的胃病其实也比较严重,当皇帝着实也是辛苦活儿,这些年也没停下来的时候,遇到国中发生大事,常常是废寝忘餐,长久下来,胃就不行了。
等元卿凌开好药之后,走出去一看,明元帝却是睡着了,扈妃轻轻地为他搭上被褥,招呼穆如公公进来守着,她蹑手蹑脚地进了殿,拉着元卿凌的手坐下来。
“太子妃,你如实告诉我,皇上的情况是否很严重?”扈妃虽然每日守在身边,但说病情的时候,总是避开她的,她担心得不行。
“不是特别严重,但还是要注意。”元卿凌道。
扈妃眼底涩红,更咽道“你们休得瞒我,每一回说病情都瞒着我,且他吃不下,也睡不着,人足足瘦了一圈。”
元卿凌心道他的病情本不是十分严重,瞒着说病情,只是不想让人知道病情尚轻,没想倒是让扈妃误会了。
正欲劝慰,却听得扈妃哭泣道“他若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