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府邸院落中,孟行昌与孟炼各自依靠在躺椅上,身上缠着绷带,一股药味自老远便飘散出来。
孟母则是坐在身旁,用绸布轻轻的擦着脸上的伤痕,一脸的幽怨。
“好你个糟老头子!”
孟炼外婆插着腰,对着刘慈就是一通乱捶。
打在胸膛上虽说是咚咚作响,但看刘慈脸上的笑意,便知道是雷声大,雨点小。
“你跟行昌切磋也就罢了,都是大男人,手下肯定是知道点轻重;
但你竟然还将我这好外孙也打了一顿,真是气死我了!”
“不要急,不要急”
刘慈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老伴,见远处孙子孙女在远处捂着嘴偷笑,连忙招手唤来为她顺顺气,自己则是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别看他们父子俩现在都这个样子,不出三天,定然是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婿外孙。”
说这话的时候还用眼神向着孟行昌这边看来,示意帮自己说说话。
“外婆”
“岳母”
不成想两人刚开口,便被怼了回去。
“你们两个笨蛋,别以为那些小动作我看不见!”
孟行昌听了这话面色一紧,闭上眼去装作不知;
孟炼则是苦笑一声,看着身上的绷带,无奈至极自己的伤真的不重,若是运转灵气疗伤,不出几个时辰便能好个七七八八
夜已深,火烛一盏,映着爷孙三人的影子,轻轻摇曳。
孟母需照看幼子,早早便离去了;
外婆年纪大了,生完气便有些乏了,也早早去歇息了。
“小炼,如今看来,你是得了不错的仙缘,走的也不是我等武道的路子吧。”
刘慈把玩着手中短刃,轻轻摩挲,抬眼正对上对着自己呲牙咧嘴的阿狸,不以为然的仰头逗上一逗
“之前你施展的这些手段,有些像我年轻时曾遇到的一位仙人。”
说到这他感叹了一声,满脸的回忆之色“年轻时我在西凉边境闯荡,路遇诡异之事心生不平,便凭借自身一口胆气,得了一处仙缘。”
见两人的心神已经被自己吸引了过来,他闭上双眼,静气凝神,最后在额间出现了一枚墨色的刀纹,满是锋芒之色
“那日我将那位前辈唤醒,他先是大笑一番,后不爽于天气,扯来云彩,呼风布雷,瓢泼大雨一连下了三日,整个西凉,百年都见不得。
临走之前他说了三声可惜,告知我根骨不够,但与我因果难解,便在我眉心点上了一点,算是印记。”
这
自这道刀纹出现后,孟炼便从其中觉察到了些许锋芒,细细体悟,发觉有些熟悉“外公,这与你施展的罡气同宗同源?”
刘慈听了这话一愣,再看过来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抹赞许,微微点头“不错,这便是我的绝刀罡气。”
抬起手来,并指为刀,些许的刀罡附着在上面,转眼间便漆黑如墨“你外公我武道天赋本就不差,如你父亲这般年纪,便先天之下无敌手;
入了先天又悟了这刀罡,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大焕的两位镇国公,怕是都难以挡我长刀锋芒。”
说完这话他傲然一笑,恍然间又记起了自己今日断掉的那柄宝刀,又是有些肉痛。
孟炼听了这话,仔细又打量的自家外公两眼,想起之前自己听到的外传典故,低声问询“那文武两位相国呢?”
这话刚出口,便见刘慈脸色一僵,随即缓和下来露出了些许复杂之色,回忆道“十年前我曾应文相之邀,前往大焕帝京小聚。
当时我与他过了三合,发现不是对手,便只得应了下来。”
“应了什么?”
孟炼明显抓住了话语中的要点,双目微凝,急忙问询。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