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走到了先前引着他们过来的丫鬟落霞面前,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屋里的郎宁瞧着自家公子出了屋门之后,拎着东西就马上追了出去。
顾玉棠打开了范思平递给她的荷包,里头竟然装了满满的金瓜子,颗颗饱满,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顾玉棠特地抓了一颗,放在自己嘴里咬了一下,竟然是全金的,不是镶金。
真是看不出来,范思平那家伙竟也是这样出手宽绰的人。早知他是这样的人,她就应该好好坑他一笔,至少得把本钱拿回来再说,不然实在说不过去。
“三姑娘,方才范家三公子同奴婢说,金平范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城外,老夫人如今还在后罩房,他就不便去打扰了。他让奴婢谢谢老夫人这些日子对他的款待,还说若是日后老夫人和三姑娘到了金平,他一定会好好招待老夫人和三姑娘的。”落霞走到了顾玉棠的身边,对着她轻声道。
“好在他还是个有良心的,这些日子从祖母这里拿了不少的好东西走,若是咱们日后到了金平,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笔。不然实在对不起这些天他从祖母这里拿走的好东西了。”
顾玉棠说着,又想起了林氏前些日子从她的箱笼里头拿了不少的好东西出来,上好的山参灵芝就装了一匣子,还有虫草和雪莲,也是装走了半匣子。
那些个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用了便没有的东西。且这些年山上珍贵的药物是越采越少,如今能得支三四十年的山参,都是走了大运,林氏箱笼里的那些山参,最少的都是一百年的,光是想想都能值不少银子。
顾玉棠这些日子正在准备给阿华的嫁妆,花了她不少的银子,所以她如今瞧见什么值钱的,都觉得值不少银子。
阿华是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一般人家的一等丫鬟出嫁,嫁妆通常是三十两银子,可像顾府这样人家的一等丫鬟出嫁,嫁妆大多数是五十两银子。
阿华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事事替她谋划算计,又护自己周全,这一世加上一世,她已经亏欠了她实在太多。如今又让她代自己去了城外,五十两银子实在是委屈了她,所以她想要亲自给阿华添箱,给她凑足了二百两银子。
可她的月例银子实在有限,若是想要更多的银子,只能去账房找管事婆子支,可是那些是要她签字画押,记录在册的,若是什么时候林氏兴起,亲自过来查账,瞧见了她支了这么多银子,到时候少不了一顿训斥。
好在范思平这家伙给了她一袋金瓜子,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如今管着她箱笼的阿华不在,这袋金瓜子就没有记录在册,等阿华和石头成婚的时候,她偷偷把这袋金瓜子塞到阿华的箱笼里,好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嫁到婆家之后把金瓜子拿出来,也是底气十足的。
这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是堂屋那边过来的丫鬟。
站在屋门口望了半天,瞧见了顾玉棠站在屋里,这才敢走进来,“三姑娘,老夫人差人来请您过去,说是覃大夫和阿华大寒姑娘回来了,如今正在屋子里头回老夫人的话。姜家公子也回来了,不过如今歇在了后罩房左边的那排耳房里。”
小丫鬟的声音,一下就把顾玉棠的思绪拉回来现实中来。
听小丫鬟说姜知明那个傻小子回来了,顾玉棠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几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头溢了出来,滴到了脚下的柞木地板上,随后迅速就止住了哭泣,带了几分淡笑问那个前来报信的小丫鬟,“姜家公子的伤可好些了?覃大夫可说了什么?”
小丫鬟轻轻瞟了顾玉棠一眼,瞧着她眼睛里泛着泪光,也不好得多言,就道“三姑娘,姜家公子的伤在背部,覃大夫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只是伤口太深,深深砍进肉里,连骨头都可以瞧见了,覃大夫担心姜家公子染了破伤风毒,已经把姜家公子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