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从泸州外调回来,也是可行的。
听着冯氏这些话,她真是瞧上自家哪个姑娘了,可她们家的,不管哪个姑娘,都不能许给定武侯府的大郎和二郎。
定武侯大公子姜浮生和三公子姜知成都是庶出,以后是要分家出去的,日后定武侯府的一切就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姑娘嫁过去前几年能过上好日子,后几年还不是要一步一步地熬。
范老夫人可不能轻易应下冯氏,就道“老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三姑娘是媳妇的心头宠,媳妇一直养在身边的,她的终身大事,我实在是做不了主,还得回去过问了媳妇。”
这个时候,突然有小丫鬟推开门,慌慌张张地就走了进来,瞧着屋里有旁人在,只能轻声在冯氏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知明哥儿在朋普遭了山匪,还受了重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冯氏说着话,脸色已然大变,满脸是惊慌失措掩盖不住。
屋里的其他老夫人瞧见了,知道定武侯府是出了大事,冯氏也不好得招待她们,就由小丫鬟引着路,退了出去。
瞧着屋里的老夫人走了七七八八,方才进来报信那小丫鬟才敢接着道“老夫人,冯老安人身边的紫娟姑娘上来报,说是咱们公子回城的途中,遇到了山匪,和山匪厮杀起来,遭山匪砍上了后背,受了重伤已经起不来了。”
冯氏闻言,当场就站不住了,要不是身边有小丫鬟搀着,只怕早就跌到在地了,“我的知明哥儿,我的好孩子,这究竟是造什么孽?要让我最宝贝的孙子受这样的苦楚?”
还好冯氏身边都是积年的老嬷嬷了,赶忙劝了几句,“老夫人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如今世子生死未卜,您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还是让人把这件事赶紧去禀了太太,让太太亲去朋普看看,朋普闹了山匪,只怕世子会凶多吉少呀!”
那嬷嬷劝了冯氏一句,冯氏马上就镇定起来,先是让丫鬟去报了陶氏,又让人去报了定武侯爷,随后让侯府的卫队去城里惠民药局请了几个大夫,带着紫娟一同去了朋普。
陶氏得了姜知明受伤的消息,连晚饭也顾不得吃了,当即就去了姜海阳的书房里头,谁知道姜海阳仍在不紧不慢地批着自己手里的公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批着自己的公文,你可知道知明受了重伤?已经起不来了,你还像是个做父亲的吗?”陶氏心里的火气一股一股地冒了上来,庆幸没发作出来,不过仍恶狠狠地瞪着姜海阳。
姜海阳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看陶氏,冷冷地来了一句,“既然知明伤了,你就下去瞧瞧吧!只是如今朋普不安生,周遭都是山匪,你下去的时候,带上几个侯府侍卫。若是大夫要用什么药,就命人过来禀我吧!”
姜海阳的反应,就好像姜知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陶氏心中气愤,没说旁的,转过身就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