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娶那昌平伯十七姑娘了?”姜知明听得他话里头的意思,应该是不愿娶那十七姑娘,但他不敢断定,还是问了句。
“表兄,我心中已经装了旁人,哪里还装得下那昌平伯府的十七姑娘?我的心上人是城南柳家的三姑娘,那柳家三姑娘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我和她已经私定了终身,我曾开口向她承诺,说日后会迎她入府的。我怎么还能再娶一个十七姑娘呀?”
陶名一边说着,眼中的泪水已经泛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表兄也是被姑母做主定了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可是最后姑母拗不过表兄,没把自己不喜欢那姑娘娶回府。
他也知道姜知明原先的处境和他有几分相似,就想着把自己的事情同姜知明说说,好让姜知明给她拿拿主意。
姜知明也弄清楚陶名为何说了这许多了,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请自己给他拿拿主意罢了。
思索了片刻,姜知明才道“名哥儿,若是你实在不喜欢那位昌平伯府的十七姑娘,你大可以同外祖父,大舅母好好说说,与其让那十七姑娘最后嫁过来,受了你的冷待,还不如和昌平伯府说清楚,讲明白了。
昌平伯也是为人父的人,自然是会为了自己女儿的婚事,多做考虑的。”
“表兄,我已经和外祖父,母亲早早讲明白了,说我自己压根就不喜欢那十七姑娘,与其让那十七姑娘嫁过来,耽误了那十七姑娘的一辈子,还不如把这门婚事早早给退了。这样于我,于那十七姑娘,都是好的。”
陶名急切地说着,似乎是想要让姜知明快些给他拿定主意。
“母亲说我与那十七姑娘的婚事,是幼年时就和那十七姑娘的生母定下的。如今十七姑娘的生母已逝,母亲说若是我不娶了那十七姑娘入府,母亲就会对不起那十七姑娘早逝的生母。
这样母亲百年之后,去到地下,如何去面对那早逝的十七姑娘的生母。”陶名知道母亲心里顾忌着这个,和母亲提了多次,母亲都置之不理。
姜知明听了陶名说了这一通,也不知该如何办了。若是那十七姑娘是个父母俱全的人,大可以和伯府讲清楚,说明白了,昌平伯不会让女儿娶一个心里头装着旁人的男人的。
可毕竟那十七姑娘的生母已逝,这门婚事又是在她在世的时候和大舅母商量好的,若是就这样退了这门婚事,伤了那十七姑娘的心,只怕那昌平伯府,也不会轻易放过陶家。
“名哥儿,你说你心里头已经装了旁人,不中意那十七姑娘。那你可有问过十七姑娘,她是否中意你,是否就愿意嫁过来陶府?”
姜知明心中的是这样想的,若是那十七姑娘知道自己未来夫君心里头装着旁人,只怕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嫁过来的吧?
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是愿意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一个男人的?
想必那十七姑娘绝不是个例外,也不愿意自己未来夫君心里头装有旁人。
听着姜知明这样说,陶名在心里头思索了一番,随后才道。
“表兄说的是,我是该问问那十七姑娘的意思才是。我应该坦白同她说,我心里头已经装了旁人,若是迎娶她入府,只会耽误了她。这样叫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会同意退婚的。”
“名哥儿,若是你想要退了这门婚事,不能只和那十七姑娘说明白了,还得和昌平伯说明白了。我可是听说过,那十七姑娘是昌平伯老来得女,平时宝贝得不得了,他哪里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受这样大的委屈?”
姜知明怕陶名处事不周,还是提醒了句。
这天底下,没多少人是事事如意的。便是那再如何如意的人,也总会有不如意的时候。
今日他这样帮了陶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