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难做!若是您不出来,那奴婢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您。”
后罩房的前院,冯老安人歪靠在罗汉榻上的金丝大迎枕上,屋里燃了熏香,烟雾缭绕,再加上屋里又笼起了地龙,很是暖和。
罗汉榻前的地上跪了一个婆子,正是那日为她们熬粥的厨娘,后罩房小厨房伺候的厨娘。
那厨娘身后站着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是林氏从澄江带下来的婆子,一直在堂屋的灶上干粗活。方才没梁嬷嬷带着,去后罩房的小厨房,擒了那厨娘。
梁嬷嬷也在屋里,坐在了屋里的竹椅上,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厨娘,又看了一眼罗汉榻上头的冯老安人,冷冷地说了几句
“冯老夫人,我家老夫人说了。此事该如何处置,您老心里有数,她老人家就不来掺和了。
但三姑娘毕竟是我们长房的姑娘,如今遭了那个婆子暗害,人还没有缓过来,我家老夫人还想要找您讨要一个说法。”
一旁的春燕看着梁嬷嬷自持是林老夫人贴身伺候的婆子,一副想要威逼恐吓的模样,当场气不过,就道“梁嬷嬷,你们说是那个厨娘在粥里面加了东西,毒害了三姑娘,可有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梁嬷嬷在这了空口白牙地说那么多,还抓了我们院伺候的厨娘,总还是要给个说法的。”
梁嬷嬷没把春燕放在眼里,直截了当地道。
“不瞒冯老夫人,我家老夫人已经吩咐我,暗地里调查了一番,那日就是眼前的这个婆子,在我们家三姑娘的粥里,动了手脚的。
否则不会我们家姑娘回去后,就迅速着凉,整个人就烧了起来。若是冯老夫人不相信,大可以对那个婆子用刑,看她招还是不招?”
梁嬷嬷这番话,不是说给春燕听的,而是说给坐在罗汉榻上的冯老安人听的。
不过冯老安人听后,脸上仍旧是淡淡地,并没有因着梁嬷嬷这番话,受了多大的影响。
她已经吩咐雪鹃去后院请了齐氏过来了,祸事既然是齐氏闯出来的,是齐氏吃罪长房。这件事的后果,就由她一个人来担着吧!
梁嬷嬷见冯老安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想着她心中必是在拖延,以为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屋里跪着的那个厨娘,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用了刑,凭你是多厉害的人,也会让你把东西吐出来的。
这样想着,梁嬷嬷就对着站在那个厨娘身后的两个婆子使了眼神,那个两个婆子明白了梁嬷嬷的意思,马上用手扣住了那个婆子,另外一个婆子则是去拿了板子。
“冯老夫人,只要二十板子下去,这个厨娘,定能把我们想要知道的,都吐出来。若是冯老夫人念着这厨娘在您院里伺候多年,不忍心下手的话,就交给我身后的这两个婆子。”
见状,那个手中拿了桃木板子过来的黑脸婆子就道“冯老夫人放心,我们是从侯府出来的。侯府里头对付那些个不听话的丫头婆子的手段有很多,只要不拿了她们性命去,老夫人想要知道什么,她们都能吐出来。”
那黑脸婆子说着,扬起了手中的板子,就要朝着那个厨娘的背上挥去。
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冯老安人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她在我院里也伺候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两位妈妈手下留情,绕她一条命。”
既然冯老安人说了让她们饶了那个厨娘一条命,用刑的那两个婆子就不会当场就要了那个厨娘命去的。
虽说不会打死,但是打残还是有可能的。
片刻后,那厨娘挨了不到三板子,就昏死过去。但用刑的那两个婆子,也不会停止用刑,看着那两个用刑的婆子足足打满了二十板子之后,梁嬷嬷才停止了用刑。
不过那个厨娘,背上几乎被打烂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