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氏这么一问,春蝉只得回道“太太,小袄原来是二太太屋里伺候的,后来被二太太调到了二老爷屋里伺候。
不过依着奴婢的愚见,小袄是二老爷身边的人,如若她不是二老爷身边的人,这回又怎么会得了二老爷的吩咐,帮着我们把那女冠从二太太屋里救出来呢?”
杨氏也觉得春蝉说得有理,就道“春蝉,你说的的确不错,小袄说不定就是二老爷身边的人。梁氏心里打着算盘,但二老爷心里,却没有打着算盘。
若梁氏真的想要从那女冠口中知道些什么,把那女冠扣了下来,到时候仙元观追究起来,只怕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就善了的。”
“太太说的是,二太太这些日子怕是魔怔了,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大清楚了。太太还是得好好提防着二太太,免得她做出了什么,连累了太太您。”
春蝉话罢,就伺候着杨氏梳洗卸妆。
梳洗完毕,杨氏坐在铜镜前,准备卸掉发髻上头的珠钗玉环,就想起来远在朋普的林氏和顾玉棠,随口问了几句。
“春蝉,老夫人可喊人递上消息来了,她们究竟那日启程?还有棠姐儿,可叫丫鬟问了,她这些日子可还好?”
几日前,春蝉就已经收到了朋普的来信,是林氏嘱咐了梁嬷嬷写上来的,信中提及了回程的日期以及林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和三姑娘的身体状况,梁嬷嬷在信里写了三姑娘病了好些日子。
齐氏买通了煮粥的厨娘,在三姑娘的那碗稀粥里头,做了手脚,害得三姑娘病了许久,迟迟不见好转,所幸定武侯府的小世子已经去到了朋普,在三姑娘身边照料着。
春蝉没敢欺瞒杨氏,把信中的内容,一五一十地都回禀了眼前的杨氏,随后道。
“太太,看来定武侯府的小世子,心里面是真的装着我们家三姑娘,否则不会一知道了三姑娘病着,就赶下来了朋普,来照顾三姑娘。”
看着手中梁嬷嬷递上来的信,杨氏匆匆掠过几眼,就把信又交到了春蝉手中,让春蝉好好保管起来。
“定武侯府的那个小世子,的确不错,品性相貌,和我们家棠姐儿,倒是也相配些。
若是他能够把棠姐儿取了回去,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那孩子的母亲,是个不好相与的。”
看着杨氏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春蝉安慰了道。
“太太别多想,我们家三姑娘可不是旁的姑娘能比的,春蝉在朋普的时候,老夫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夸过三姑娘,说三姑娘是个有勇有谋的好姑娘。三姑娘嫁到婆家后,定会孝顺公婆,侍奉好丈夫的。”
听着春蝉的安慰,杨氏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却又想起了齐氏买通了熬粥的厨娘,在顾玉棠稀粥里头下毒的事情。
“齐氏最后是怎么处置的,梁嬷嬷在信里可提及了?齐氏是冯程的媳妇,冯程又是二房冯老夫人的侄子,只怕冯老夫人会有心袒护齐氏呀!”
“正如太太所预料的一样,冯老夫人的确没有严惩齐氏。齐氏不仅买通了厨娘谋害三姑娘,还买通了瑞月院伺候的厨娘,企图毒杀了红姨娘,虽然最后没有毒杀了红姨娘,但红姨娘腹中的孩子,却是没有保住。”
春蝉站在杨氏身边伺候着,为她说着朋普的情况。
听着春蝉说了这许多,杨氏在心中暗暗道这个齐氏,倒是小看她了,原以为她是个温和恭顺的,没成想,竟然也藏着这歹毒之心!
不仅在红姨娘的吃食中下毒,还在棠姐儿的粥里头下毒。她想要除掉棠姐儿,无非就是担心棠姐儿发现了她的破绽,想要识破她的阴谋诡计罢了。
棠姐儿不应该陪着林老夫人去朋普的,若是棠姐儿老老实实跟她待在澄江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被卷入这许多事中了。
“春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