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打个电话。”
段珏道,“郭書记,那就麻烦您了。”
郭兴安笑道,“段总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见外。”
郭兴安说到自己人时,脸上隐隐露出了狰狞的神色,只不过段珏在另一边看不到郭兴安的表情。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郭兴安挂掉电话后,眼睛眯了起来,思虑半晌,郭兴安给誉江河打电话过去。
誉江河此时还在打车回县城的路上,看到郭兴安打来的电话,誉江河目光闪了闪,冲司机道,“师傅,能不能路边停一停,我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司机笑道,“可以。”
誉江河下车后走到一旁,这才接起了郭兴安的电话,神态恭谨,“郭書记。”
郭兴安笑道,“小誉,段总晚上又找你了?”
誉江河心头一凛,单凭郭兴安这话,他就猜到了那位段总和郭兴安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密切。
没等誉江河回答,郭兴安又道,“小誉,甭管那位段总要求你做什么,你都尽量配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誉江河道,“郭書记,那段总许诺我……”
誉江河话刚开口就被郭兴安打断,“小誉,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懂得该如何去做。”
誉江河一脸苦涩,一边是段珏拿重金砸他,一边又是郭兴安暗示他要去配合段珏,金钱与权力的双重压迫,他有拒绝的胆子吗?
犹豫了一下,誉江河又道,“郭書记,段总要把乔梁弄走,可能得用一些手段,我……”
郭兴安再一次打断誉江河的话,“小誉,有些事情你和段总说就好了,不用告诉我,好了,没啥事就先这样了,我这会还在办公室,晚上还有点事情要忙。”
听到电话那头郭兴安已经挂了电话,誉江河一阵失神,他有一种感觉,这次郭兴安似乎要把他自个从事情中摘出去,这跟之前郭兴安直接暗示他对乔梁下绊子又有所不同,这时候,誉江河忍不住揣摩起了郭兴安和段珏的关系,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密切,但似乎又不像是他想的那般。
人心果然是最复杂的东西,有些人看起来关系十分密切,但恐怕又各怀鬼胎。
拿着手机沉默着,誉江河目光闪烁,他刚刚在段珏那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供利用的机会,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过几天,前些日子乔梁亲自带队去招商拜访的金钛卫浴集团的董事長蔡景德马上就要带人来达关县考察回访,那个蔡景德是个好酒之人,到时候来达关考察,乔梁为了招商,肯定还是会出面接待,到时候两人难免又要喝酒,届时喝醉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毕竟上次在永明市,乔梁就跟那蔡景德喝麻了,而人只要一喝醉,无疑就有可趁之机。当然,眼下誉江河还没下定决心,所以他刚刚在段珏面前有所保留。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第二天上午,乔梁前往县经济开发区调研,在随后召开的座谈会上,乔梁再次就经济开发区管委会集体竞聘上岗一事发表讲话,并要求县组织部加快推动相关工作的进度。
从经济开发区调研回来已经是中午,前往食堂吃饭时,乔梁看了看跟在身旁的秘書誉江河,笑问道,“小誉,你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今天一上午无精打采的,哈欠连连,昨晚没有休息好?”
誉江河这会有点发呆,听到乔梁的问话,誉江河回过神来,赶紧解释道,“乔書记,我昨晚不知道咋回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一整晚,所以早上有点没精神。”
乔梁道,“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誉江河连忙摇头,“不会不会,跟着乔書记您,每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看到您每天都精神抖擞,我也跟着干劲十足,哪里会感觉到什么压力。”
乔梁笑呵呵地看了誉江河一眼,“我看你上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