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姑娘吃剩下的东西,是宁可倒掉也不可能给人吃的。”
韩朝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没有想到,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赵行客想了想说“譬如先前表公子在外头应酬,带着满身酒气回来,姑娘也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她不喜应酬竟到如此地步吗?
韩朝一直以为她对这个表哥是百依百顺的,没想到私底下也会发脾气。
“还有吗?”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赵行客道“其实姑娘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她。”
一句话说得韩朝心里咯噔一下,“那她知道了之后会很生气吗?”
“反正反应不寻常。”赵行客说的很含糊,显然并不愿意详谈。
韩朝坐在石头上纠结了一会儿,招手叫夏统“我要是不进去,你会不会把我绑进去?”
夏统道“王爷没说。”
“那就行,我走了,改天再说吧!”韩朝心里一松,干脆的拍了拍屁股走人。
转来转去才发现其实自己无处可去。
司远昭有了霍婧婷,每天鸡飞狗跳,忙得不亦乐乎。
刘柏鸿跟着兵部打杂,每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虽然终于得了空,可韩朝却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他想要去公主府,可夏统却拦住了他。“陛下让殿下搬出来,就是想让殿下不要和公主府有什么瓜葛。”
韩朝叹了口气,只好一个人去了富兴楼。
说来也是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沈东照。
沈东照看起来有些憔悴,神色倦怠,似乎被什么困扰着。
喝了几壶酒之后,两人都有了醉意,说话也颠三倒四。
韩朝趴在桌上,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你不在崖城待着,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无处可去!”沈东照苦笑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多出来的酒顺着杯壁洒落在桌面上,湿滑得让每一个手指都染上酒气。
韩朝从鼻腔里发出嗤笑声“堂堂沈氏长子,竟说自己无处可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沈家俨然是崖城的土皇帝,你会无处可去?”韩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他说。
“那都是过去了,如今我什么都没了。”沈东照苦笑着将杯中酒全数饮下,声音苦涩。
韩朝费力的摇了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东照将酒杯推倒,趴在桌上。“我被逐出家门了,为了一个人什么都没了。”
两个酒鬼就这样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
谁也没有细想,刚才说了些什么,又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