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眉顺眼的回道。
王夫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越发担心晴雯会引诱宝玉,怒道“好好的宝玉,倘若叫这蹄子勾引坏了,那还了得,彩霞,你去叫她进来,什么都不要对她说。”
彩霞心中暗叹,晴雯怕是在劫难逃了,忙去叫晴雯。
晴雯素知王夫人最嫌浓妆艳饰,语薄言轻者,因此自王夫人来后,便一直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头。
此刻听到王夫人传唤,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心里还存了几分侥幸。
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并没怎么妆饰,只要将染的指甲掩饰起来,应是无碍,于是跟着彩霞进了房间。
王夫人一见晴雯,犹如见到黛玉一般,顿时勾起心中的怒火来,冷笑道“好个美人,真像个病西施似的,看看你这浪样儿,你天天作这轻狂样儿给谁看?谁许你这样花红柳绿的妆扮?”
晴雯没想到一进来,迎接自己的就是当头一棒,听王夫人如此说,心内大异,知道有人在算计自己,虽然恼怒,但不敢作声。
王夫人继续怒骂道“你以为你干的事,我不知道,我放着你不理会,你倒越发猖狂了,听说如今是你伺候宝玉起夜?”
晴雯听问起此事,知道太太讨厌自己,不敢承认,忙说道“一直是袭人、麝月两个伺候宝玉起夜,我不大到宝玉房里去,也不常和宝玉在一处。”
王夫人顿时怒极“还敢扯谎,你要是真不近宝玉,倒是我的造化。”
晴雯肯定有人害自己,忙抬出老太太道“我原是跟老太太的人,因老太太说园里空大人少,宝玉害怕,所以拨了我去外间屋里上夜,不过是看屋子。”
“我原回过老太太,说我笨不能服侍,老太太骂我说‘又不叫你管他的事,要伶俐的作什么。’我听了这话才去的,不过十天半个月,宝玉闷了大家顽一会子就散了。”
王夫人看向王熙凤,王熙凤忙道“晴雯说的没错,她原是跟着老太太的,老太太看她伶俐,就给了宝玉!”
王夫人听后,更加坚定了要撵走晴雯的想法,好不容易收服了一个袭人,老太太又送来一个,这是成心给自己添堵,便道“既是老太太给宝玉的,等我明儿回了老太太,再撵你。”
又对袭人道“你好生防她几日,不许她在宝玉房里睡觉,等我回了老太太,再处置她。”
袭人忙低头应是。
贾宝玉没想到只是一件小事,就闹到这种地步,看到母亲在那大发雷霆,正值盛怒,一句话也不敢替晴雯辩解,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晴雯心中又气又怕,片刻不敢耽搁,忙转身离开,一出门便拿手帕子捂着脸,一边走,一边哭,回到房里,就扑在床上大哭起来。
王夫人又让彩霞叫来蕙香,见她虽不及晴雯一半好看,但有几分水秀,视其行止,聪明皆露在外面,且打扮的与别的丫鬟不同,怒道“是你同宝玉一样的生日?”
蕙香见晴雯哭着出去,就知道被叫进来没好事,心中害怕极了,听王夫人如此问,忙神情紧张的点头。
王夫人冷笑道“这也是个不怕臊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
“想着我隔的远,都不知道,哼,我人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通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让你们勾引坏了不成!”
蕙香见王夫人说出她素日和宝玉的私语,不禁红了脸,吓的低头垂泪,不敢言语。
贾宝玉站在旁边想要替蕙香辩解几句,是自己同她玩笑,让她说出了那句话。
王夫人瞥了一眼宝玉的神色,更加愤怒“好个狐狸精,伺候主子就该安分守己才是,你倒好,竟成精鼓捣起来。”
蕙香吓的浑身颤抖,不敢分辨半句。
王夫人怒骂一顿后,便喝令她出去。
蕙香出去后,亦如晴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