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但孝心可嘉,也算是替其父母而死,且以死明志,本官欲彰其为贞洁烈女,你们都是有婚约的人,怎么说也要为其风光大葬。”
傅左见玉莲已死,领个死人回去还要占着妻子的名分,何况其有不贞之名,领回去也被人耻笑,于是忙道:“大人容秉,学生家贫,实在无力承办丧事,薛公子既然与小姐是表亲,又是青梅竹马,学生情愿退婚。”
薛默急道:“放屁,若不是你三番两次相告,我表妹又怎会死,此事合该你来承担。”
陆璟怒道:“放肆,人未死时你们争的寸土不让,如今死了又互相推诿,本官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商讨好谁带回去,如若不然,本官大刑伺候。”
程父见此跪求道:“小老儿情愿将小女领回家安葬。”
陆璟冷声道:“既然已经许给別家就是人家的妻子,你们领回去安葬成何体统,何况未婚早夭又身负不贞之名的女子,如何入得了祖坟,需嫁人方得妥当。”
沈征起身道:“学生愿娶玉莲为妻,领回家安葬。”
陆璟摇头叹道:“你也算是个情种,不过即便你有此心,也要看傅左、薛默两人是否愿意!”
薛默忙道:“回大人,既然表妹无意嫁我,小人愿成全他们。”
傅左亦道:“学生实不知玉莲小姐已经心有所属,君子当成人之美,学生愿意放弃婚约,成全他二人。”
陆璟问道:“此言可是你们的真心话?”薛默、傅左二人忙点头应是。
陆璟又问:“以后可会反悔?”两人皆言绝不反悔。
陆璟冷哼一声,又问程父、程母道:“你二人可愿将女儿嫁于沈征为妻?”
程父、程母忙哭着应道:“愿退两家之婚,若沈公子愿娶小女,情愿将小女许之,以后他再娶妻,我们愿认他妻子为义女将家产托付。”
薛默、傅左二人听到此话,尽皆面色一变,忙要出言反悔,被陆璟一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征向二老跪拜一番,遂面色戚然道:“玉莲既去,征也不独活,等与玉莲成婚后,小婿就随她而去,恳请二老将我们合葬一处,既然生不同衾,死能同穴也好。”
程父、程母闻言顿时悔恨万分,不该逼迫女儿,拆散他们,忙劝沈征不可如此。
陆璟见此摇头一叹,随即吩咐道:“取笔墨来!”
常兴忙将笔墨奉上,陆璟命他写了两封退婚书,让程氏父母并薛默、傅左签字盖手印。又亲自动笔写了一封婚书,让程父与沈征签字。
诸事既定,陆璟对程父道:“既然婚事已退,薛、傅两家的聘礼仍需返还。”
程父面色哀伤道:“小人回去就将两家的聘礼退回。”
陆璟对沈征道:“既如此,你就将程家小姐领回去吧!”
围观众人早已泪落纷纷,此刻见陆璟虽然退了两家婚事,又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但女方已死,男方又发誓要同去,纷纷大骂陆璟糊涂。
沈征跪地求程父、程母道:“小婿愿今日就与玉莲成婚,再置办丧礼。”
程父悲戚道:“好,今日就婚事、丧事一起办。”程母也在旁哭着附和。
陆璟笑道:“大喜的日子何必说这晦气的话。”
沈征、程父、程母等人皆不解又愤怒的看着陆璟。
陆璟随即命官媒出来,只见其拿着一个小瓶,掀开白布,往程玉莲鼻前一凑,程玉莲瞬间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正在落泪的围观众人见此情况,纷纷露出惊奇之色,这死人竟然又复生了。
官媒凑在程玉莲耳边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她。
程玉莲听后不禁喜极而立,沈征、程父、程母皆上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玉莲忙道:“大人只是在大堂上打了女儿六杖,到后堂后,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