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们让他如此行事。”
说着便交代二人该如何行事,见二人离开,又等了一刻钟才再次升堂审案,命人传姚仁上堂。
见人带到,万子清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个姚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卖弟媳,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张甲、李乙二人方才已将万子清之言告知姚仁,因此姚仁此刻非但不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忙按照张、李二人所交代的话说道:“小人家门不幸,自胞弟姚义出外,弟媳杨氏不守妇道,寡廉鲜耻,被那王婆引诱与柳青私通拐逃。”
“小人派人抓这两个奸夫已有月余,孰料今日反投太爷台下,告小人私卖,以作讹诈,小人乃诗书门第,银钱不缺,焉能卖她而自罹其祸,遗留骂名?请太爷明鉴,与小人作主。”
万子清怒道:“好个杨氏泼妇、淫悍刁头,令人可恨,给本州将那杨氏、王婆、柳青带上来。”
见三人带到,万子清怒喝道:“好你个杨秀姑,妄告不实,竟然不守妇道被那王婆引诱,与柳青通奸拐逃,反倒诬告堂兄,讹诈钱财。还不快与本州从实招上来,免得本州动刑拷问。”
杨秀姑听到此话,顿时吓得面如金纸,浑身抖颤,半晌方说出话来:“青天太爷,小妇人被夫兄姚仁私卖是实,非是诬他。太爷若还不信,可传小妇人的婆母并嫂嫂前来对质,便知虚实。”
万子清大怒道:“你这贱人,大约不肯招供,给我用刑。”
众衙役闻言忙将拶子套在杨秀姑的十指上,两旁皂役一收绳,杨秀姑疼痛难忍,顿时粉面焦黄,汗如涌泉,惨叫不断,不多时便昏死过去。
万子清令人以水喷醒,喝问道:“还不速速招来!”
杨秀姑含泪泣道:“青天太爷屈杀小妇人了,太爷既受朝廷俸禄,从公判案,必然子孙万代禄位高升。”
万子清冷笑道:“好个泼刁贱妇,真能熬刑!”
王婆跪在一旁,见此情况心知不好,若是杨秀姑招认,自己也难有好下场,忙跪爬半步,叩头禀道:“太爷,那姚仁私卖弟媳是实,身价三百两,有他的亲笔文约为证,现在柳青手内,请太爷明鉴,哪有私逃反来投案告状之理?”
万子清命人将文约呈上,看后大怒道:“好个贼婆、奸夫,竟敢伪造文约糊弄本州,来人,将王婆拶起来。”
衙役答应一声,将王婆拶起,王婆年岁已老,受刑不过,即刻昏了过去。
万子清又骂柳青道:“你这无法无天的奸夫,与杨氏通奸,伤风败俗,串通合谋,妄告讹诈,本州若不给你一个厉害,大约也不肯实招,给我用夹棍。”
众衙役一声答应,便扒下柳青的鞋袜,以麻绳匝头,脚腕套上三根无情木,两边皂役一拢,柳青顿时疼得死去活来。
杨秀姑见王婆、柳青二人为己受刑,心中明白这州官必贪了姚仁之赃,不忍连累旁人,便哭道:“求太爷开恩,小妇人情愿如实招供。”
万子清见杨氏屈招,心中大喜,便命其道来。
杨秀姑悲戚道:“我与王婆、柳青合谋控告姚仁,为讹诈他的银钱。”
万子清遂命几人画供,又给几人定下罪责,然后吩咐禁卒将几人收监下狱,释放姚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