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关东,他难以顾及近幾诸事,如果军权旁落,家业难保。
斯波家是他生存的保障,在尾张惶恐不安,无依无靠的日子,再也不想重新经历一番了。
所以,必须抓紧斯波家的权柄,压制住家臣团。
明智光秀睡了,前田利益更要睡,再带走山中幸盛为质,间接控制住尼子胜久。
用这三人相互制衡,维护自己离开后的近幾斯波家权利不失。
叹了口气,义银决定去中庭走走。
自从当了这斯波家督,遇事满心计算,连亲近之人亦要权衡利弊方敢使用,实在没个意思。
拉门而出,却见到山中幸盛侍立在外,远远还能看见畠山高政离去的身影。
他不禁嘲道。
“山中姬,看到那人没有,那就是堂堂畠山宗家家督,当初欺辱你的败家女。”
山中幸盛嗨了一声,说道。
“当初多亏主君在场,不然后果难测。”
义银冷笑道。
“是啊,就是这人模狗样的姬武士,前些天将侍奉自己,同榻共枕的十余女子全部杀死。
爱众道,更爱家业,好一派贵胄姿态。”
山中幸盛崇尚义理,顿时面色大变,可慑于三管领宗家之名,怕给主君带来麻烦,亦是不语。
义银见她语塞,摇摇头。
“连你这义理姬武士都不敢言,这世道果然是人贱不如狗。
即便那些女人只是她的玩物,禁脔,也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更恶心的是,我还得庇护她,庇护这种人。
因为我与她一样,我们都是足利亲族,高门不堕,亲亲相隐,真是恶心坏我了。”
山中幸盛开口安慰道。
“主上切勿自轻。
您怀有仁慈之心,岂可与这等人相提并论,简直辱没了名声。”
义银摇摇头。
“世人只会看到她浪女回头,哪会记得那些可怜的玩物,出身好才是真的好呀。”
义银此言不虚。
武家社会等级分明,上下尊卑严苛。
他一路走来能如此顺利,一是系统大爷牛逼,外挂砍人不讲道理。
二便是斯波宗家家格在身,任何武家对他都是高看一眼。
畠山高政也是一样,只要她肯踏踏实实做事,机会比起常人要多得多。
人生而不平等,有人天生我材必有用,有人怀才不遇志丧尽,差得往往就是一个出身,一个机会。
义银再次摇头,感叹一句。
“希望你我的孩子,不要似她这般就好。”
说完,再无兴致言语,转身回去休息。
他心中认可鸠占鹊巢之策,早已默认山中幸盛是他的女人。
此时心情不好,自己都没察觉说漏了嘴,山中幸盛可不知道什么后宫大计,当场被这句话说愣了。
你我的孩子???
顿时脸色泛红,胸口小鹿乱撞,一时间都忘了呼吸,差点喘不上气来。
作西施捧心状,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义银已经回了屋里。
主上这是无心之语,自己都未反应过来,那么就是真心话咯?
山中幸盛搅着手指,低头沉默,脑子里跟炸了一般嗡嗡作响。
讨厌!
不准乱想!
孩子的名字当然是主君来取!
肯定是能生几个生几个!我身体这么好!
啊啊啊,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