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双方各自上洛。织田家失败也无妨,因为南近江已经是囊中之物。
有了南近江,织田家不但膨胀到了两百万石的体量,更有了进出山城国京都的东门户。
斯波家二十万石的体量,拿什么抵挡织田家的敌意?还有幕府那些个二五仔,她们要是不趁机搞事,才是怪事呢。
义银皱眉道。
“利家姬,你的意思是,斯波家与织田家必须合作?”
前田利家点头道。
“不但要合作,还要延续之前的特殊关系。
织田殿下心黑手辣,任何束缚她前进的承诺与协议都是废纸。如果有需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得撕掉。
要阻止她侵犯斯波家的利益,就必须从她的内部着手。而尾张斯波领,就是这个连接斯波家与织田家双方的特殊纽带。”
义银越听越迷茫,问道。
“你具体给我说说,为什么区区二万石的尾张斯波领,会是织田信长不得不顾忌的软肋。”
前田利家笑得骄傲,这是她三年辛苦耕耘的成功。
她说道。
“织田殿下的确是天纵奇才,锐意进取,不受任何传统束缚。但她再厉害,那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她的目光深远,却不是谁都能够理解的深度。
这些年织田家不断开拓进取,让她在家中有了说一不二的底气和实力。但随着她改革的深入,力度的增强,已经令织田家臣团畏惧。
她专断独行,无视常规。织田家家臣们开始害怕,害怕织田殿下会无情夺走她们的一切。
如今,不单单是林秀贞这些老臣,柴田胜家这些得利的武将派也渐渐不安,丹羽长秀那些野孩子团的亲信都觉得无法理解织田殿下。
织田信长越强大,但在她麾下做事的诸姬却越没有安全感。谁都不知道,她会把织田家引向何方。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任何武家都无法安然看待,家业可能破碎的未知危险。
我经营尾张斯波领三年,奉公恩赏都是武家的传统做法,又与尾张美浓武家保持着良好的联系。
只要您愿意与织田殿下真心合作,共同上洛。我就有信心在她麾下继续保持半独立的态势,从内部扩大织田家臣团的不安。
只要织田家臣团无法坚定与斯波家为敌的想法,即便织田殿下一人有心,也很难凝聚织田家的全部力量,和斯波家全面开战。”
斯波义银明白了前田利家的想法,这是传统与变革的对抗。
织田信长不是凡人,但她麾下的武家却都是凡夫俗女,谁受得了激进的改革?比时代前进半步是伟人,前进一步那是疯子。
在传统武家眼中,短短三年内对于政治,军事,商业全面革新的织田信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大疯子。
可问题是,武家有慕强情节,她们没胆子对抗真正的强者。
织田信长这个疯子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她的威望如日中天,谁都不敢正面反对她的做法。
可即便如此,织田信长也不是无敌的。
因为武家抱团在一个家名之下,这份家业就不是一人的伟业,而是所有在这个家名底下混饭吃的武家的共同利益。
织田信长的根基是尾张美浓武家,前田利家是要利用尾张斯波领这个地位独特的外样藩,存在于尾张美浓的传统武家中间。
只要尾张美浓武家的思想没有被统一,织田信长就无法调动所有力量,为所欲为。
理清前因后果,斯波义银担忧看着前田利家,说道。
“这太危险了,若是哪天织田信长起了歹念,一定要拿下斯波家。
到那时候,她为了统一家中的思想,必然会先对你下手。”
前田利家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古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