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刻意拉拢下,足利义氏的态度渐渐暧昧起来,软化中立。
斯波义银苦心建立的关东将军足利义氏与关东管领上杉辉虎为首的关东体系,滑落到崩盘的边缘。
上杉辉虎万念俱灰,她绕过斯波义银,强行发动的关东攻略是一败涂地。
越后国内已经出现了对她不满的声音,而隶属斯波义银的关东侍所一系,更是冷眼旁观。
上杉辉虎的权威受到严重打击,她即便想做些什么,阻挠北条氏康的反攻,也难以调动力量。
原本想要挟拿下关八州之威势,向斯波义银逼宫求婚的图谋彻底破产,两人之前努力的成果几乎全部丢失。
上杉辉虎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面对斯波义银,整日醉生梦死,让内外各方武家更加骚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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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田城,居馆内,上杉辉虎正在中庭喝酒。
河田长亲领着色部长实前来,远远望见醉醺醺的上杉辉虎,面露忧色。
她与吉江资坚,鯵坂长实是上杉辉虎从近江国收下的出仕武家,她们这一派与越后本土势力关系,相当疏远。
上杉辉虎的威望动摇,她们这些人受到的打击最大。上杉家新征服的越中知行地,有她们一份,镇守沼田城的军势也是她们一派。
一旦上杉辉虎颓废,上杉家势力败落收缩,她们这些人没有越后国领地的外来者,直接就会沦为一无所有的浪人。
河田长亲这个沼田城代,非常希望上杉辉虎迅速振作起来。上杉家中近江一派的荣华富贵,可都指望着这位关东管领殿下呀。
而在她的身后,色部长实又是另一番想法。她这几年的经历,真是起起落落,千回百转。
川中岛合战,她因为参与弃主逃跑之事,被按在北信浓的犄角旮旯,荒度青春。
好不容易回来,她又因为对母亲色部胜长透露武田晴信溅污斯波义银生女一事,被母亲痛斥,丢回下越老家,闭门思过。
她原以为自己要继续蹉跎岁月,可又因为母亲战死,得以继位色部家督,被上杉辉虎召见。
一波三折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路历程,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斯波义银的仇恨。
本庄繁长一样是川中岛合战弃主逃跑的罪人,为什么她一点事没有?如今,本庄家又拿到了下越的商路特权,混得风生水起。
而色部长实自己却是颠簸数年,一无所成,心中的怨毒在时光中酝酿,化为黑不见底的深潭,埋在她的心中。
望着醉醺醺的上杉辉虎,她决议报复,曾经被色部胜长压下的那个消息,她今天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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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本上前鞠躬通报,上杉辉虎回头看见远处的河田长亲与色部长实,嘴角上翘。
“让她们过来吧。”
两姬上前鞠躬行礼,上杉辉虎甩甩手,抄起身边的酒壶,说道。
“不必拘礼,河田姬,来和我喝一杯?”
河田长亲恭谨道。
“我只是带色部姬过来见您,城中还有事务等着我回去处理。”
上杉辉虎醉眼朦胧点点头,说道。
“你去忙吧。”
谷刁
“嗨!”
河田长亲行礼离开,只留下上杉辉虎与色部长实两人在庭中。
上杉辉虎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伸手向前,色部长实双手接过。
“坐下,陪我喝一杯。”
“嗨!”
色部长实跪坐在庭中的席上,恭谨看向主君。
上杉辉虎背靠树荫,望着前方水池,又拿起一壶酒。
色部长实这才发现,树下瓶瓶罐罐许多酒壶。她默默举起酒壶,喝了一口。
上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