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义银初来近畿,受幕府派遣,被迫卷入了六角家与浅井家的纷争,也就是那一次,他与两女结下孽缘,至今斩不断理还乱。
明智光秀与细川藤孝的关系忽好忽坏,从密友变成敌人,如今又成为了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死党,真是让义银眼花缭乱,感叹不已。
义银微微摇头,表示不理解,但还是松了口。
“知道了,我这几天有空会再来看你。。和藤孝。”
说完,义银看了眼蒙蒙亮的外面,站了起来,对挂在自己身上的明智光秀慎重提醒道。
“我先回去,你别送了,藤孝也不要出来,让人看到不好。”
义银真怕守夜的蒲生氏乡看见明智光秀与细川藤孝两女同时在场,再度刺激到那个小丫头的敏感神经。
明智光秀见义银两次叮嘱,心里已然有些明白过来,在义银耳边轻笑道。
“您怕什么,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义银狠狠瞪了明智光秀一眼,明智光秀乖乖松手,小心侍奉圣人更衣,随后伏地送别圣人。
义银前脚一走,明智光秀后脚就跪坐到细川藤孝身边,笑眯眯看着她的睡颜。
“行了,圣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
细川藤孝装作沉睡的面容挂不住,不好意思得睁开眼,撇撇嘴。
“不是谁都有你的厚脸皮!”
明智光秀微笑道。
“我看你昨晚也挺投入的,没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细川藤孝直起身子,红着脸,想要反驳几句,又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我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个朋友呢。”
明智光秀笑道。
“怎么?后悔了?”
细川藤孝摇摇头,感叹道。
“不后悔,你的确够朋友。
昨晚多是你在花力气推,反倒把雨露全让给了我。刚才,你又替我在圣人面前求种,我岂能不识好歹?
你我都明白,圣人之种,觊觎者众多。机会你都推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明智光秀笑道。
“你不用担心我,和泉细川家需要神裔,你想坐稳家督之位,更需要神裔之母的身份加持。
圣人既然答应了,这几日一定会再来,你要把握好机会,这时候就别考虑我了。”
细川藤孝肃然,微微点头。
她对义银的爱,自然是情深根重,但她身为和泉细川家督,更有延续家业的义务。
和泉细川家现在已经登上了斯波家的大船,但如果没有斯波神裔加持,日后的政治地位会很尴尬。
细川藤孝的年纪也不小了,她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神裔继承人,这时候没必要装模作样,表演什么姐友妹恭,欲拒还迎。
只是这份人情的确有点太大,让细川藤孝不免心虚,她说道。
“光秀今日的真心帮助,我此生不忘。”
明智光秀笑而不语。
细川藤孝控制着堺港,和泉国,北河内,以及不久以后的丹后国两郡。
可以说,明智光秀要对尼子胜久,织田信长下手,细川藤孝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现在把双方的利益关系绑得越死,日后细川藤孝越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力挺明智光秀。
斯波神裔是细川藤孝的护身符,也是把她和明智光秀绑在一起的紧箍咒。
明智光秀每次和圣人。。都要带上细川藤孝,看似不忘分细川藤孝一杯羹,其实也是把她拖下水。
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才是利益相关,真正能够共进退的死党。
也不知道未来的细川藤孝明白了真相之后,会不会眼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