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心爱的氏乡是被人害死,才能稍稍平衡心中悲痛。
可这一想法又冥冥之中迎合了真相,真是世事难料。
尾田,蒲生两件事先后发生,而且出事的地方都是日野城,义银心中认定其中有问题,自然要找人来查清事实。
论起阴谋诡计,义银脑海中自然浮起明智光秀那张永远优雅的虚伪笑容。
如果真有人能从蛛丝马迹查出真相,必然是明智光秀,只有善于搞阴谋的人,才最了解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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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光秀隐居在村中,院落整洁干净,低调中透着奢华,与想象中山间乡村的简陋毫不相干。
虽然她是因罪隐居,但仁木义政可不敢怠慢了这位大佬。
更别说,她还带着奇妙丸这位织田家名义上真正的继承人,斯波织田两家都是给足了物质条件,生活自然无忧无虑。
这会儿,明智光秀正捧着奇妙丸,向义银炫耀自己的用心抚育。
“圣人您看奇妙丸都长这么大了,皮肤好好哦,还会吐泡泡。”
义银手忙脚乱接过明智光秀递过来的奇妙丸,这女儿去年春天落得地,这会儿都快二岁了,果然是沉了不少。
奇妙丸似乎在午睡中,根本不管大人们递来递去这些小事,专心沉浸在自己的睡眠之中。
一旁的伊达政宗小心翼翼观察着明智光秀,难以想象这个满脸阳光的优雅少妇,竟然是近畿武家闻风丧胆的阴谋大师。
尊贵的足利义辉,叱咤风云的织田信长先后死在她的计算之中,搅动了近畿政坛风云十余载。
隐居一年多,外面至今还流传着她的传说,可以令小儿止啼。
义银掂了掂奇妙丸,亲了一口女儿,叹道。
“真是重了不少。”
明智光秀捂着嘴轻笑道。
“可不是嘛。
这孩子贪吃得很,我这又没有乃水养育,只能招来几个健壮的乳母喂养,没想到都让她吃得干净,真是个小吃货。”
义银看了眼明智光秀,感叹。
“你这隐居了一年多,竟然看起来青春了不少。”
明智光秀玩弄自己的发梢丝,手指转着圈圈,笑容灿烂。
“没有心事嘛,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陪陪孩子,逛逛山野,我自己也感觉年轻不少。
反倒是圣人您操劳政务,虽然容颜依旧少年,可眼神却是苍老了不少。
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苍老的少年。”
义银苦笑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管明智光秀的风轻云淡是装的,还是真的,这家伙永远在出乎义银的意料,活得让他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