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由检的话。
曹化淳先是一愣,随即就喜出望外,再回头,看着身后这些大臣,眼中满是肆意和讥讽。
他们的想法终究是落空了!
毕竟。
这是天子布的局!
为的就是震慑朝中。
他只是天子的一把刀,一把直刺朝臣心脏的刀!
深吸口气。
曹化淳激荡的心绪平复,朝朱由检恭敬的拜首,随即镇定的说道
“陛下,朝中这些大臣,朝堂上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实际上全都是道貌岸然、利益熏心的伪君子,没有几个底细清白,全都是似忠实奸之人!”
“臣请陛下严惩妄臣!!!”
得到天子许可,曹化淳的胆量也大了起来,对满朝文武,言辞上再也没有半点委婉含蓄,有的只是露骨的冷漠和森然。
朱由检额首,猜不透想法。
说道
“继续讲!”
“朕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个虚伪?”
曹化淳躬身。
目光直直的移向了史范。
“史范身为御史,本应是总持宪纲,监督僚属百官,而你却知法犯法,欺上瞒下,与朝廷大臣互相包庇,上行下效,你罪无可赦!”
“你!当诛!!!”
听到曹化淳揭发,史范脸色一变。
连忙呵道
“胡说八道!”
“我史范一心为公,敢于弹劾,更敢诤谏陛下,何曾包庇过群臣?你这全是无中生有,你才是罪不可赦!”
“陛下,臣请严查曹化淳!”
“以正朝廷纲风!”
朱由检静默,对史范的话充耳不闻。
曹化淳再次一拜。
将目光移向了礼部侍郎,钱谦益。
“钱谦益你身为礼部侍郎,却利益熏心,趋炎附势,在朝中拉帮结派,党同伐异,为铲除异己,不择手段。”
“虽为江南名仕,实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其罪当死!”
听到曹化淳的话,钱谦益气的浑身直抖。
他绝不会承认这些。
连忙反驳道
“你少在这信口雌黄!”
“我钱谦益铁骨铮铮,向来公私分明,何曾趋炎附势过?有何曾因怨而弹劾过别人?你少在这污蔑我!”
“我钱谦益咽不下这口恶气!”
曹化淳嗤笑一声。
对钱谦益的反驳置之不理,径直朝下一个走去。
吏部侍郎,吴昌时。
“吴昌时,你可知罪?”
“身为吏部侍郎,不秉公执法,却在朝中广结朋党,互相包庇,甚至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上谄下媚,罪大恶极!”
“你当诛!!!”
吴昌时怒极反笑。
拂袖怒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吴昌时虽为布衣出身,但也是一心为公,自官居吏部侍郎后,每日都殚精竭虑,唯恐辜负了陛下信任,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一阉人,又那懂什么政事?”
曹化淳冷笑一声。
这些大臣全都是老泥鳅,说东指西,只是一个劲的标榜忠心,对一些关键的东西,全都含糊其辞,甚至装作未闻。
不过。
他也是点到为止。
是非公道,全由陛下来判定!
他只是一把刀!
“”
接连数人,都被曹化淳点出。
而后。
只剩下了最有分量的两人。
曹化淳也在这时停了下来,望着前方镇定自若的两人,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惮。
周奎,国丈外戚。
温体仁,陛下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