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过来!”
“浅浅可累了?我背着你可好?”
“浅浅可要歇会儿?我们到酒楼里用些饭食可好?”
“浅浅尝尝这个!香甜软糯,你一定喜欢。”
“要不要喝汤?这汤熬制的火候刚好,鲜香味美,正和你的口味。”
“还有这道点心”
……
程杨抬头白了一眼桌案对面的秦深。哼!心胸狭隘!
从天凉山下来的一路,秦深皆是将澹台缘浅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竟是连只言片语都不允他说出口。每每他欲要与澹台缘浅攀谈,秦深必然出声打断,当真可气!可恼!可恨!!
澹台缘浅垂头看着碗碟里堆积如山的食物,心中叹气。这人当真愈发小性儿了!程杨已然自称属下,他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秦深?”
“嗯,何事?可是吃饱了?”
澹台缘浅本想劝他无需介怀,可看着他执拗的眸子,却只能无奈摇头。“无事,你也吃呀!莫要一直盯着我了。”
“那你来为我布菜可好?”
澹台缘浅嗔了他一眼,到底不愿他失望,当下抬手将他喜欢的食物细细地挑拣好,放在他面前的碗碟里。
秦深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挑眉看向对面的程杨。那挑衅里带着张狂的冷笑,霎时惹得程杨怒火中烧,咬牙切齿。这个得寸进尺的小人!
澹台缘浅头痛地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手中的筷子猛地拍在桌案上。
“看什么呢?吃饭!”
秦深瞬间收回目光,转头眉眼带笑地凑到澹台缘浅面前。“怎的你选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呢?”
澹台缘浅白了他一眼。“既是爱吃,便多吃些。莫要折腾些有的没的!”
“好,那你再给我添碗汤可好?”
低沉磁性的声音轻缓地钻进耳朵里,澹台缘浅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转头就眉开眼笑地盛汤去了,哪里还记得刚刚的不快?
程杨怒目看着秦深。心机深沉!不择手段!
秦深挑眉瞥了他一眼。哼!蠢货!朕这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
“哥哥!”
就在澹台缘浅又一次怒而拍案之时,一声欣喜的惊呼陡然响起,三人转头望去,就见一袭黑衣女子疾步走向程杨。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悦儿等得心都慌了!”
程杨尴尬地瞟了澹台缘浅一眼,果然就见她戏谑地挑眉。
之前还斩钉截铁地说道只是同年拜入冷煞阁的同门,此时程悦这般作态当真是百口莫辩啊!
“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还不见过秦先生,秦夫人?”
程悦似是极听程杨的话,此时听他冷声呵斥也不恼,当下笑意盈盈地俯身一礼。
“冷煞阁程悦,见过秦先生,秦夫人。”
待抬头望向两人时,却陡然怔在了原地。“这可是战神南南帝?”
澹台缘浅勾唇浅笑。“还望程姑娘莫要宣扬。”
程悦转而看着她清雅的眉眼。“秦夫人?你可是澹台缘浅?”
“正是。”
程悦眼中一亮。“二位放心!我必不会将二位的身份宣扬出去的!我最是尊崇澹台姑娘,早知秦夫人就是我有心结交还怕来不及,哪里还敢上门挑衅?”
“哦?”澹台缘浅挑眉。“我竟不知,程姑娘因何对我刮目相看?”
“心怀天下,征战沙场,以女子只身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般胸襟气度,便是执掌天下也未不可!如何不让在下心生敬服?”
“程姑娘实在谬赞了!”
“我倒是认为她说的极好!我的浅浅本就是当世奇女子,便是这天下男儿也未有比得上你的!”
澹台缘浅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