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可好些了?”
“程悦拜见阁主!”
澹台缘浅急忙上前扶她躺下。“脸色怎的惨白成这个样子?我给你留的丹药可用了?”
“丹药用过了,只是心中憋闷的厉害,提不起精神。”
澹台缘浅坐在床边,看着她暗淡的眸子,不由得轻声叹气。“可是怪程杨不来看你?”
程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哪里是怪他,我不过是恨自己不争气罢了。本想着有自小一道长大的情分,便是不曾两情相悦,也可举案齐眉,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哪里想到他竟这般比我如蛇蝎猛兽。我”
澹台缘浅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当真要伤了眼睛了!你既已知晓他的心思,又何苦再这般折磨自己?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何必非他不可!”
“若是阁主呢?若是阁主落入我此时的境地该如何?你教教我吧!”
“这”澹台缘浅当真有些犯难了。她根本不会让自己落入这般境地好吗!
程悦眸光一暗。“是了,阁主这般洒脱不羁的女子哪里会为情所困?只我这没出息的,才会拿不起放不下的纠缠不休。”
“情之一字最是难以分说,我亦不知该如何劝你。只是程悦,事已至此,你与程杨已然不能厮守终身,不如快刀斩乱麻,及时抽身而退。你总要给自己寻个出路才是。”
“可我……”
“放不下?”
程悦面色哀戚。“是,十几年的情分,我如轻易放下?”
澹台缘浅轻声叹气。“你这傻丫头啊!哪里是要你放下一同长大的情分?你要放下的,是你的痴念,是你的不甘心和你心里的情丝呀!”
“阁主……”
“怎的又哭了?”
“阁主,你教教我吧!如何放下?或是或是可有忘情的丹药?阁主给我一颗吧!便是有损寿元我也愿意!”
澹台缘浅轻拍她的手背。“傻子!哪里有忘情的丹药?若是有,那也是毒药!人若是连感情也没有,岂不是成了行尸走肉了?”
“阁主,怎么办?那我该如何啊?阁主帮帮我吧!”
澹台缘浅忍不住轻声呵斥。“快莫要哭了!你当真想瞎了眼睛不成?把眼泪擦干了!哭哭啼啼的又能有什么用处?你何时不哭了,我再给你想法子!”
程悦忙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不哭了!我不哭了!阁主给我想法子吧!”
澹台缘浅白了她一眼。“早知你是个不听劝的,便该早些吼你一顿。”
“呵呵如今只有阁主愿意帮我了,你便是打我一顿我也愿意。”
澹台缘浅心中陡然一酸。“罢了!待你身子好些了,便启程去凤凰城吧!离得程杨远些,许是过上些时日便想开了。”
这也是当下唯一可想的法子了,可程悦闻言却有些迟疑。“我还是去上京吧!”
澹台缘浅立时冷声喝断她的话。“去什么上京?白九霄正不择手段的翻找冷煞阁的暗桩,你此时去往上京就是自寻死路!”
“那老阁主的仇,还死去的二十多个门人的仇,便不报了吗?”
“自是要报的。”澹台缘浅周身的气势霎时如寒风乍起。“他日我重返上京之时,便是白九霄丧命之日!”
程悦神色郑重的看着澹台缘浅冷厉的眸子。“程悦愿先行前往上京,为阁主布局落子。”
“你不必再多言!上京城内此时腥风血雨,我万不会让你之身涉险的!况且我有心将冷煞阁迁至凤凰城,你便先去安顿下来,联络各地的门人吧!”
程悦思虑片刻,到底点了头。“如此,我便听从阁主的安排吧!”
澹台缘浅白了她一眼。“你若是早些听话,不知要省了我多少口舌。”
“呵呵都是悦儿的错,累的阁主操劳。阁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