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这个疯妇!你放开!放开我!啊你竟敢咬我!我要杀了你!”
白成儒双拳一下下重重击在上官红袖身上,眼看着将那嶙峋的脊背慢慢变的扭曲,数根肋骨骇人的刺破皮肤,血淋漓的支棱着。
“啊”
白成儒动作一顿,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抬手捂住鲜血喷涌的脖颈。
上官红袖撑起破败的身子,吐出口中的血肉,看着身下渐渐失去神志的男人,满是血污的脸上陡然扬起癫狂的笑意。
“呵呵呵呵死了好!死了干净!活着作甚?都死!都死吧!”
狰狞的火舌渐渐向她逼近,她挣扎着抽出白成儒怀中的书简,紧紧裹进胸口。
“远些离他远些不要死后还见他”
披头散发,满是血污的女子伏在地上,艰难的向着祠堂门口爬去。终于,她抬头看着门缝里的一丝光线,缓缓勾起一抹恬静的笑容。
“这儿好挺好他进门便能看见我真好”
身后的火海渐渐蔓延到她的身上,刺骨的灼烧席卷全身,她依旧神色温婉的透过门缝,眷恋的望着门外明亮的日光。仿佛灵魂已然先于肉体得到了解脱。
冲天的火光伴随着滚滚浓烟猛然冲破窗棂,直到此时,府中奴仆才惊觉祠堂里着了火。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快!快!祠堂走水了!”
“救火!赶快救火!”
……
就在与城主府隔街相望的酒楼里,秦六正满脸殷勤的给程杨斟酒。
“程杨兄弟快尝尝!这白城的酒水格外浓烈,喝下去通身熨帖,极是舒坦!”
“我不饮酒。”
“嗨!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饮酒的?尝一口!尝一口保管你再离不得这味儿!”
“不必,我不喜饮酒。”
“你这人当真无趣的紧!”秦六白了他一眼
“人生在世,若未有一二嗜好,岂不是白活一场?”
“练武也是嗜好。”
“真是个木头!练武有甚趣味?”
“为何要有趣?练武只为杀人。”
秦六翻了个白眼。“要不怎说你是木头呢!人活这一辈便只为杀人不成?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吧!不然岂不与那树啊,花啊的一样了?”
程杨沉吟片刻。“饮酒便能欢喜?”
秦六嘿嘿一笑。“这你便不知了吧?酒可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这一壶酒下去,三千烦恼皆可抛之脑后!”
“当真?”
“自是当真!”
程杨犹疑的端起酒盅,还未入口便听酒楼中一阵喧哗。
“城主府中走水了!”
“听闻是祠堂起了火了!”
“可见那白城主现身?”
“不曾!他莫不是不在府中吧!”
“那我等岂不是被他骗了?”
“看看去!城主府走水我等理应前去帮忙嘛!”
“正是!走走走!一道前去!”
……
程杨侧头望向城主府,果真见庭院深处浓烟冲天,霎时间只觉得心中急跳,当下扔了酒杯飞身跃出酒楼。
“程杨兄弟!你怎的又先跑了!你等等为兄啊!”
秦六脚步飞快的跑下楼梯,哪里还有程杨的身影,只好疾步飞奔向城主府的方向。一路跑的满头大汗,只能在心里默默羡慕人家的轻身功夫。
秦六这边刚闯进府门,那边程杨已是冲过人海,来到了祠堂门前。
此时的祠堂火势熊熊,那一桶桶水浇上去根本不见丝毫用处。
程杨眉头紧皱,强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猛地抢过一个奴仆手里的水桶,自头上浇下来。
不待那奴仆质问,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的撞破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