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程杨躬身行礼。“是,阁主。”
“嗯,过来坐。秦六也一起。”
“是。”
四人围坐在桌边,澹台缘浅将那白家族谱放于桌面上。“上官小姐拼死为我们留下线索,我们亦不能辜负她一番情谊。大家都瞧瞧,看看可能参透这竹简里隐藏的玄机。”
程杨拿过竹简,眸光却是几经变化始终无法平心静气,到底叹息一声将它递给了秦六。“兄长来看吧!我心中烦乱的很,实在是毫无头绪。”
秦六忙苦着脸摆手。“不成,不成!为兄是个蠢笨的,上阵杀敌绝不含糊,可这般费脑子的活计,当真是难住我了。不成!还是让皇上瞧瞧吧!”
澹台缘浅无语的接过竹简,与秦深一道打开。“罢了!你便带着程杨下去歇息吧!你是个通透的,多开解一下他。”
秦六苦哈哈的脸立时多云转晴。“是,属下定然好好劝慰程杨兄弟。”
说罢大手一揽,便勾着程杨的肩膀走出了正厅。
“走!为兄请你吃酒去。”
“不去。”
秦六死死抓住程杨的手腕。“今儿个你还当真偏去不可了!你这人太过沉闷,若是不让你把这口气纾解出来,还不得把你憋坏了?”
“我没事。”
“什么没事?瞧瞧你这脸都阴沉成什么模样了?本就是个木头,再整日挂着苦水儿,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程杨头痛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你先松开。”
“不松!晓得你轻功好,我若是松开,还如何能抓到你的人影?”
“你这般抱着我的胳膊成什么样子?你先松开,我不跑便是。”
秦六缓缓松开手臂。“你可别糊弄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若是敢跑,我往后便每日缠着你饮酒!”
程杨甩了甩差点脱臼的胳膊。“这不是没跑吗。”
“嘿嘿谅你也不敢跑!走,喝酒去。”
“不喝不行吗?”
“不行!为兄还能骗你不成?酒可是好东西,喝了这一顿保管你什么烦忧都解了。”
程杨犹豫了片刻。“当真?”
秦六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自是当真!走吧!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这般婆妈!”
说罢带着程杨大步走向城内,一路上余光紧紧盯着身侧,生怕他一转眼就让程杨溜了。
这边两人磕磕绊绊的走在去酒楼的路上,另一边,澹台缘浅与秦深亦是在寻找线索的过程中毫无进展。
“除了人名,便是生平传记。你可看出有何隐含的信息?”
秦深摇头将竹简翻转过来,在阳光下细细查看。“瞧瞧背面可有暗纹?”
“没有,会不会需要水浸火炙之类的?”
“试试看吧!我亦想不出还有何种法子了。”
二人先后将竹简侵入水中,放于油灯上烘烤,无论何种方法竹简皆是毫无变化。
澹台缘浅秀眉紧皱,纤细的手指在竹简上慢慢摸索。“究竟有何玄妙?我便不信这世上还有解不开的奥秘!”
“会不会是我们多想了?许是那宝藏的地址根本便不在这竹简上。”
“不会,上官红袖苦心算计白成儒,便是为了这祠堂里的族谱,这竹简必然关系到宝藏的消息,一定是我们还没寻到破解之法。”
秦深抽出她手里的竹简。“便是当真如此,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你先歇息一会儿,我来”
“等一下!”澹台缘浅将竹简侧立起来。“秦深你看!竹简的侧面有痕迹!”
秦深凑过去,果真见到每片竹简狭窄的侧面皆有刻痕。“我来拆开看看。”
澹台缘浅兴致勃勃的守在边上,秦深每拆下一片竹简,她便将刻有痕迹的一面拿在手里不住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