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笔墨来了!”
侍药气喘吁吁的将笔墨铺在装丹药的箱子上。“主子请!”
澹台缘浅拿起狼毫笔凝神舞墨,雪白的宣纸上渐渐浮现了临山村的俯瞰图,不同的是,图中的村庄周围绘制出了一条环村的水渠。
“侍药,拿到一旁晾干。”
“是。”
侍药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拿在手上,一动不动的立在一旁,生怕一个大意便弄花了宣纸上精致的线条。
图纸绘制完毕,可这开凿水渠毕竟是个大工程,若是只由这些村民自行修建,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投入使用。
澹台缘浅思虑片刻,而后便飞快的在宣纸上写下一封书信,又将乾坤袋中甚少用到的凤印盖在上面。
“好了!”澹台缘浅笑着收起凤印。“如此便妥当了!侍药,将图纸与书信装在一起封好吧!”
“是。”
侍药小心的吹干字迹,细细的将两张宣纸折好,放于信封里。
“主子,封好了。”
澹台缘浅微笑颔首,转头看向围在不远处的一众村民。“请老先生上前来。”
老里长一直神色恭敬的等在一旁,此时闻言,急忙上前叩首。“拜见国母!”
“老先生莫要如此多礼了!”澹台缘浅无奈失笑,忙叫侍药上前搀扶。
“老先生快快请起吧!主子宽仁,从不计较这些个虚礼,您年岁大了,可万不能如此折腾了啊!”
老里长随着侍药起身,却依旧躬身垂首,姿态极是恭敬。“礼不可废!面见国母,理应如此!”
澹台缘浅见他性子执拗,只好快些将话交代下去,以免累着了这位古板威严的老者。
“侍药,将书信交给老先生吧。”澹台缘浅见老里长接过书信,才又细细交代。
“这是本夫人的亲笔书信,内附临山村的改建图纸。书信上盖有凤印,老先生只管派人将书信送往临近的城镇,城内属官见此信件,自会派兵助你们重建村庄,开凿水渠。”
老里长珍之重之的将信件按在胸口处,浑浊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老夫代临山村中老少乡亲谢国母大恩!”
守在不远处的村民们亦是涕泪横流的俯身叩首。
“谢,国母大恩!谢,国母大恩!”
“老先生怎的又跪下了!侍药,快快将老先生扶起来。请起,乡亲们快快起来!此时泥水湿冷,可莫要再跪了!”
又是一番费时的劝说,待到老里长与一众村民们渐渐平复了情绪。澹台缘浅才又吩咐侍药将丹药箱子交到老里长手里。
“老先生,这箱子中的丹药,用处用法皆有写在瓷瓶上。泥石流过后往往伴随着各类疾病,若是当真有人发了病,您便只管到这箱子中翻找,总能找到对症的丹药的。”
老里长不住的拱手应是。“是,老夫记下了!记下了!”
澹台缘浅微笑点头。“还有开凿水渠之事。临山村三面环山,若不设法泄洪引流恐怕还有余患。水渠平日里可做储水之用,待到暴雨时节便可开闸引流,从而可保临山村不受水灾山洪之困。还望老先生费心些,定要看着工匠,将这水渠修建的牢不可破,坚不可摧才好。”
“是是是!国母放心!老夫定然日日守在水渠边看着施工!”
“如此,我便再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澹台缘浅笑着与众人拱手作揖。“此间事了,本夫人亦要继续赶路了。望乡亲们早日重建家园,此后安居乐业,万事顺遂!”
话音落下,澹台缘浅转身带着侍药快步走向马车。直到马车行出数白米远,身后响彻天际的叩拜声依旧清晰可闻。
“叩谢国母天恩!国母万岁!!!”
“国母万岁!”
“国母万岁!”
“主子,临山村无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