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侍药满头大汗的跑进屏风里。“主子没事吧?”
澹台缘浅抬手招他上前。“我无事。马车可是停在了门口?”
“是。”侍药神色慌乱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赤木。“主子,赤木大哥他他”
“他无事。”澹台缘浅摇头失笑。“一个个的,怎的都这般慌张?你们便看不到他胸口的起伏吗?”
侍药神情一怔,半响才松了口气。“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主子,可要立即启程?这破庙中到处都是死尸,怕是无法落脚了啊!”
“嗯,秦九可在门外?”
“是,奴才回来时”
“夫人,属下在!”秦九大步走进屏风内,躬身立于侍药身侧。“请夫人吩咐。”
澹台缘浅将秦深慢慢扶起来。“你们两人来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启程。”
“是!!”
“秦九过来。我来扶着皇上,你先将矮塌安置到马车上去。”
“是。”
秦九急忙上前抬走矮塌,脚步如飞一般冲出破庙。其实他们心中明知道夫人并非一般的弱女子可比,可是见她那般纤瘦的身子支撑着高壮挺拔的皇上,依旧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生怕她一时脱力被压折了骨头。
“夫人,矮塌安置好了,属下来背皇上吧!”秦九微微伏下身子,将秦深背起来。
澹台缘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视线几乎是一刻不离的黏在秦深的身上。她当真是心有余悸,若不是这次前来围攻的麒麟卫人数较少,又有赤木与秦九拼死守护,那结果当真是她不敢想象的。
“秦九,赤木怎样了?面色可恢复了?”
“回夫人,已是与平常并无两样了。”
“嗯,那便好。”澹台缘浅拿着巾帕细细擦拭着秦深的脸颊。“他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了,你也安心歇息片刻吧!”
“是。”秦九转头看向一帘之隔的车厢内侧。“夫人可知他何时能醒来?”
“最迟明日清晨便可苏醒了。”
秦九先是面色一喜,而后又担忧不已的看着那帘子上隐隐绰绰的身影。“夫人,那吾皇何时能醒过来啊?”
素白的纱帘上,那纤柔的身影陡然僵住,半响才又缓缓叠起巾帕。“会醒的,待我炼制出赤炎丹,逼出他心脉里的寒毒,他一定会醒来的。”
秦九懊恼的垂着头,何时竟这般粗心大意了,怎能如此莽撞的去戳夫人的心窝子?
“夫人安心!吾皇最是舍不得让你劳神忧心,定会早些醒过来的。”
澹台缘浅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啊!想是累了吧!好似从与我相识起,便没有过一日安生的时候。这回啊!他总算是抓到机会睡懒觉了。”
秦九闻言不由得轻声失笑。“夫人这话可是冤枉吾皇了!吾皇连一时半刻都舍不得与您分开,怎会寻机贪睡呢?”
澹台缘浅轻柔的梳理着秦深的头发,出尘绝艳的小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明媚的笑意。
“是,是我冤枉他了。他此时定也在努力的想要醒来呢!想必是他的识海太过辽阔,清理那些残余的阴煞之气还需要些时候。”
“定是如此。”秦九微笑点头。“我们距离南海之滨已是不足三日的路程了,待到取得了那炽焰蛇的蛇胆,定能助吾皇早日苏醒。”
澹台缘浅闻言却是动作一顿。“秦九,南海之滨可有安插听风者?”
秦九不解的摇头。“南海之滨地处偏远,与北朝亦无接壤,故而并为派遣听风者前来。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白九霄既已推测出了我们此行的目的,那以他阴狠狡诈的性子,必不会只布置一次截杀的。”
澹台缘浅凤眸微眯,清冷的语气愈发肃然。“或是南海之滨,或是在海船上,亦或是在火山岛上,他定然暗藏了一支更加凶狠的麒麟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