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去?”
“你快些松开,该起身了。”
秦深眯着眼睛在澹台缘浅的颈窝处蹭了蹭。“不急,再陪我躺会儿。”
“再躺下去他们当真要急的砸门了。”
“他们不敢。”
澹台缘浅嗔了他一眼。“你是想长在床上了不成?”
秦深低声轻笑。“我是想长在你身上。”
“流氓!好啦~快些起身吧!白九霄身死,此时正是收复北岸的好时机,咱们要快些赶回凤凰城才是。”
“不急,祖父会派兵北上的。”
“甚事都不急,你便没有何事是着急的?”
“大婚,生子,带你游历山川,这些都是急的。”
澹台缘浅勾唇浅笑。“你着急大婚,便更该早些平定两岸才是啊,总不能等着祖父打下北朝吧!”
“嗯~夫人说得有理。”秦深笑着点头。“那便起身吧。浅浅,待天下清平,我将皇位让与祖父可好?”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问问祖父可愿意?”
澹台缘浅拉着他下床更衣。“你瞧着吧,只要你我回了凤凰城,祖父必然要甩手出游去。祖父一把年纪了,你还是莫要打他的主意了!”
秦深理好衣袍,转而替澹台缘浅束发上妆。“夫人说的是,祖父年岁见长,也着实不该再劳累他老人家了。不若让位给花无落?他倒是个治国的好材料。”
澹台缘浅端坐在梳妆台前,笑意盈盈的看着铜镜里眉眼柔媚的女子。“你觉得可行便好。来,你坐下。”
“我自己来便好。”
澹台缘浅将秦深按在梳妆凳上。“你别动,我来为你束发。”
微光透过轻薄的纱窗,洒了满室的柔光,白皙的素手在墨发间穿梭,闪烁着莹莹柔光。秦深双眸微眯,只觉得周身盈满了暖意柔情。
半响,澹台缘浅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铜镜。“好了。皇上瞧着可还满意?”
“夫人亲自服侍,为夫怎会不满意?”
秦深站起身。“走吧,带为夫去见见那几位新结交的友人。”
澹台缘浅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两人并肩走出卧房。“你还未见过他们吗?”
“当日只匆匆见过一面便来南海镇落脚了。”
“这里是南海镇啊,难怪我瞧着熟悉呢。”澹台缘浅指着庭院中的矮榻。“我还曾与择天在这里彻夜长谈呢!”
“姐姐莫不是要敢我走?”
清朗的声音陡然响起,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从树上翻身而下。“姐夫可莫要多心啊!当日我与姐姐隔着桌几相谈,可是从未靠近半分的。”
澹台缘浅在择天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胡言乱语!你个小毛孩子,有甚好忌讳的?”
“哎呦!”择天可怜兮兮的捂着脑门。“秦九大哥说了,姐夫连侍女都不允靠近你,更何况是我了?我这不是害怕惹了姐夫厌烦嘛!”
“不会。”秦深挑眉。“你莫在我们独处时前来打扰便是。”
择天眨了眨眼睛,心里偷偷嘀咕。这话说得!你日日夜夜都缠在姐姐身边,哪里还有我们姐弟见面的机会?
“怎的就你一人?”澹台缘浅拉着秦深在矮榻上坐下。“秦九他们呢?”
“秦九大哥正与白老大闲聊,赤木大哥又拉着云杰比武切磋去了,侍药说是出门采买,还未回来呢。”
“你去将他们都唤来此处。”
“好,我这便去。”
秦深见择天出了庭院,转头便将澹台缘浅抱在了怀里。“这小子倒是个纯善的性子。”
澹台缘浅躺在秦深的腿上,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这便看透了择天的性子了?”
“嗯,他的眸子干净。况且,我意识清醒时,也听你念叨了他的身世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