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吓坏我了。”侍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九爷怎的去;了这般久啊?”
“你问这呆子!”秦九没好气的抖搂着湿淋淋的衣摆。“我便不该搭理这呆子,让他睡死在床上反倒是省心了!”
侍药转头看向赤木。“赤木大哥,你们这是怎的了?”
“哈哈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泼我冷水来着?”赤木咧嘴傻笑。“我正睡得迷糊着呢,睁眼就见他一桶冷水泼过来,没过脑子就一脚踢了出去。”
侍药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把九爷给踢了?”
“我的速度哪能踢着九爷呀。我踢水桶上了。哈哈哈哈哈”
侍药几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秦九的衣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能想到以秦九的轻身功夫竟然被淋了满身的水啊。
“看什么看?”秦九恼怒的转过身。“这呆子醉的死猪一样,我怎料到他突然便醒了?”
云杰忙递上手里的巾帕。“九爷快些擦擦。都是我的错,若非我与赤木兄弟贪杯,也不会横生这许多枝节了。”
秦九接过帕子,缓和了口气。“哪里是你的错?要怪,也要怪这呆子没个分寸,明明没甚酒量却偏偏是个嗜酒如命主儿,每每与人对饮皆是醉的不省人事,真真儿是不嫌丢人!。”
“谁说我没酒量的?”赤木像只炸毛的公鸡一样梗着脖子反驳。“我们赫勒草原上的儿郎从小便会饮酒,哪个没有酒量?”
秦九白了他一眼。“你怕是从小便学会耍酒疯了吧!”
“胡说!我何时耍酒疯了?”
“没耍酒疯?你怕是不记得自个儿是怎么回的客房了吧,还有你的箱笼,可是你自个儿收拾的?再说今早的这通折腾,若不是你醉得人事不省的,哪里能险些误了启程的时辰?”
赤木灰溜溜的撇开视线。“那个不也没耽搁了启程嘛!”
“你还有脸说!”
“九爷消消气!”云杰急声打断两人的争执。“正事,咱们说说正事吧!白大哥,你不是有话要请教九爷呢吗?”
“啊?哦,是。”白老大满脸堆笑的看向秦九。“我确有一事想求九爷帮忙。”
秦九正色还礼。“白大哥直说便是,无需这般客套,往后同朝为官合该相互帮衬才是。”
“我是个江湖莽汉规矩礼数皆上不了大雅之堂,以后要仰仗九爷多多提点了。”
“好说!不知白大哥所求何事?”
“九爷可晓得皇上给我安排了什么官职?”
秦九摇头。“这我还真不晓得。总归是在凤凰城内就是了,你又直言要讨个闲职,倒是极有可能会让你去衙门里任职。”
“衙门?”白老大眉头微皱。“我大字儿不识几个怕是连公文都瞧不明白啊。”
秦九拍了怕白老大的肩膀。“白大哥无需担忧。衙门里也是有武职的,寻常时候只需每日去点个卯便是,只有当城内发生凶案时才会忙碌些。”
“这倒是个好差事!”白老大瞬间转忧为喜。“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啊!皇上为放官之时,还望九爷为我美言几句啊,他日兄弟我任了衙门的官职,定要摆下宴席与九爷喝个痛快!”
“白家大哥可别忘了我赤木啊!宴席倒是不必了,只要有好酒便足够了!”
秦九瞥了赤木一眼。“当真是个不长脑子的!一提到酒你便又来了精神了,这般快便忘了自个儿方才狼狈的模样了?”
“嘿嘿!狼狈归狼狈,酒还是要喝的嘛!”赤木仗着脸黑倒是丝毫不见窘迫。“我酒量差有怎样?都是自家兄弟,谁还能笑话我不成?”
“我笑话你。”
赤木大手一挥。“随你怎么笑话。我便是不饮酒也说不了每日听你的唠叨。”
秦九不由得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不要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