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乃当世大儒怎会输给一个女子?”
“如此,我们门主许下的高官厚禄,房舍美妾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魏先生此举怎对得起我们门主的请托?”
“我们兄弟千里迢迢的护送而来,魏先生却如此不尽心。可是将我们长刀门放在眼里?”
“魏先生还是再辩一次吧,这般轻易认输可无法向我们门主交代啊!”
魏临风既羞又怒,一张脸红如猪肝。“你们你们这些粗鄙之人!刁门主尚对我尊崇有加,你们竟敢竟敢与我无礼!”
此言一出,十几个黑衣人立时向他围拢过来。一双双眼睛中皆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魏临风惶恐的后退,踉跄着跌坐在桌案前。“你们你们这是要作甚?我乃刁门主亲点的使臣,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
“哼!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门主给你几分颜面你倒端起架子来了。识相的便好生将议和一事谈妥了,否则我们兄弟活剐了你!!”
“啊!!!!”
两句阴狠的威胁换做旁人许是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不想这魏临风装的人模人样儿的,实则骨子里是个胆小如鼠之人。一时间竟吓得尖叫连连,什么文人气度,君子之风全然成了过眼云烟。
“喊了什么喊!我们兄弟一路累死累活的把你送来,你若一事无成我们岂不是白白劳累了一场?”
“门主交代的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一众黑衣人渐渐将魏临风围了起来,借着混乱的吵嚷,竟接近到了澹台缘浅身前不足两米之处。
“侍药,退到后面去。”
侍药护在澹台缘浅身前,消瘦的身子如标枪一样站的笔直。“小姐,奴才不能退!奴才绝不能让这些个粗人冲撞了您!”
“莫要任性!这些人皆是心狠手辣的死士,不是你能应付的。”
侍药猛地转过身来。“小姐快上马车!咱们只要躲皇上回来便无事了!”
澹台缘浅端坐在桌案前,姿态闲适的摆弄着茶盏。“躲什么?你家小姐我还应付不了几个死士吗?”
“可皇上吩咐过奴才的,小姐近日身体不适,不可叫您劳累的!”
“打发几个吵人的苍蝇罢了,算不得劳累。”
“可这您若是有个闪失,奴才没法儿同皇上交代啊!”
澹台缘浅瞥了他一眼。“以你家小姐我的功夫,能有什么闪失?莫要多言了,你去躲回马车里去,没有的我命令不许出来。”
“又躲到马车里去啊!”侍药沮丧的低垂着脑袋。“好吧,奴才会躲好的。小姐也一定要小心些,切莫伤着了自个儿。”
“好,我会小心的。莫要啰嗦了,快躲进去。”
“是,奴才告退。”
侍药这边才爬上马车,围在魏临风身边的一众黑衣人陡然暴起,整齐划一的刀锋向着澹台缘浅呼啸而来。不足两米的距离下,面对如此严密的攻击简直避无可避。
澹台缘浅欲要调动内力来以攻为守,不想腹部却陡然传来一阵绞痛,将将提起的内力瞬间消散一空。
而此时,凌厉的刀锋已然近在眼前,那宽刀上涤荡不清的血腥之气已然清晰可闻。
索性澹台缘浅的反应迅速,内力消散的瞬间没有丝毫迟疑的掀翻了桌案。厚重的桌面如一面盾牌将刀锋尽数遮挡,这才给了澹台缘浅片刻喘息的空隙。
她飞速后退,小腹明明坠痛难耐却依然身姿飘逸,健步如飞。只见她素手翻转,一枚枚钢针便急射而去直取敌人咽喉要害。
一番游走飞针,十余个黑衣人顿时折损过半,剩下的几人皆是惊惶不安的看着澹台缘浅,连握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不已。
“撤吧,澹台缘浅功夫高深,我等偷袭不成如今已再无胜算了。”
“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