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早老王头儿死在镇北的胡同里了!”
“哪个老王头儿?”
“还有几个老王头儿?就是给咱们酒楼的那个老翁啊!”
“竟是那个老丈?好好的,他怎会死在胡同里呢?”
“谁知道呢?他一个卖菜的老翁,平日里甚少与人结怨,身上又没有许多银钱。无缘无故的,也不知是哪个疯子将他给杀害了!”
“疯子?”侍药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两个交谈的杂役。“你们刚说有人被杀了?”
那知情的杂役立即上前回话。“正是哪!小人家住镇北,今早来上工时恰巧遇着了查案的官爷呢!”
侍药眉头一皱。“镇北?自后门出去沿路直走,那边纵横的胡同可是镇北?”
“正是。小人便住在那边的牛尾胡同里。”
“你可知那卖菜的老翁死在何处?”
“就是在胡同口,离正街近的很。可怜见儿的!若是天色亮些,老翁只需喊上一嗓子便不会遭遇这般惨事了!”
侍药心头一阵极跳,那个疯癫男子的身影陡然出现在脑海里。“会不会是他?”
“嗯?客官说什么?”
“哦,没什么。”侍药回过神来,转身端起放温的汤药。“小哥儿去忙吧,我该给主子送药去了。”
“哎!客官慢走!”
侍药端着食盒一路急走,很快便来到了后院正房。“皇上?小姐?汤药熬好了。”
秦深睁开眼睛,看着澹台缘浅静美的睡颜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浅浅?浅浅醒醒,喝了汤药再睡可好?”
“唔~”澹台缘浅悠悠醒来,迷迷糊糊的揽住秦深的脖颈。“没力气。你抱我起来好不好?”
秦深勾起嘴角,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下床。“要不要喝水?”
“唔~要喝。”
秦深抱着她在桌边坐下,又将倒满温水的杯子放在她的手里。“你先和些温水,我去将汤药拿进来可好?”
澹台缘浅扬起笑脸,乖顺的点头。“快些回来。”
“好。”
秦深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转身走出卧房。
“皇上!您总算出来了!”侍药急声道。“奴才今早在后厨瞧见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一路追到镇北却还是叫他给逃了。”
秦深接过他手里的食盒。“你等着,待夫人喝完了汤药我再听你细说。”
侍药两手一空,怔愣的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过了半响才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儿一下。
“我当真是急的糊涂了!什么急事也不能耽搁了小姐喝药呀,若是叫汤药冷掉了,岂不是损害了药效了嘛!哎呦!怎的能这般粗心呢!!”
“磨叨些什么呢?”秦深推门出来便瞧见侍药着了魔一样乱转,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
侍药急忙上前行礼。“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秦深大步向走去。“去前厅说话,莫要吵着了夫人睡觉。”
侍药落后半步,紧跟在后面。“小姐又睡下了?”
“嗯,难得不必在马车上颠簸,叫她多睡一会吧。”
“是,再启程便要一路赶到凤凰城才能安眠了,合该让小姐好好休息几日。”
“嗯。”秦深在前厅上首落座,目光尽量缓和的看着侍药。“说说吧,你有何事要禀告?”
侍药躬身一礼。“奴才今早在酒楼后厨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心下起疑便一路追了出去。直追到镇北的胡同口却叫那男子逃脱了。”
“那男子是何模样?身形,样貌,声音,动作皆细细道来。”
“他身上罩着一件脏臭破烂的长袍,又一直佝偻着身子,倒是看不出是个高矮胖瘦。”侍药皱眉苦思,回忆了半响却是连那男子的样貌声音都未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