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皇上,皇上身份尊贵不好做这般低贱的活计的!”
秦深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停顿。“朕不做,难不成叫你来做?”
“合该是奴才来做!”
“那也要你的手不抖才行。”秦深握着剪刀,刷刷两下,便干净利落的剪下了伤处的衣袍。“更何况这活计朕已不是第一坐了,你被自个儿的剑气伤着的那次不也是朕给剪的衣袍?”
侍药脸色突然涨得通红。“奴奴才无用!三番两次的劳烦皇上与小姐,着实惭愧的很。”
“上药。”秦深将剪刀随手扔到一旁。“没人责怪于你。安心把你擅长的事做好便是。”
侍药苦笑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卓太医的背上。“奴才当真不知自个儿有甚擅长之事。好似除了赶车,生火,烧水煮饭这些个琐碎的小事,便再也没有旁的用处了。”
秦深站起身来,慢步走到那妖怪男子的身边。“这些小事亦只有你人做的周全。你可认得这人?”
“嗯?奴才好似从未见过这般样貌的人。”侍药将药粉收好,有取了干净的棉布将伤口轻轻盖上,这才起身走到秦深身后。
“啊!竟是他!是那日来寻皇上和谈的使者!叫做叫做魏临风的!”
秦深眉头微皱。“魏临风?那刁门主竟派了这般不堪的使者前来议和?”
“这魏临风先前也是一表人才的模样。这也就难怪他憎恨于奴才了。”侍药破有些唏嘘的说道。
“那日,他见议和之事不成,竟是要寻机刺杀小姐。当时小姐昏迷不醒,我情急之下便将一盆热水泼到了他的身上。想来,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是那日的烫伤所致。”
“他竟敢行刺皇后?”秦深双眼微眯,阴冷的杀气陡然升腾。“早知如此,朕便不该叫他死得这般痛快。”
侍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皇上息怒!这人如今容貌尽毁,横尸荒野,也算是受尽苦果了。”
“哼!胆敢行刺皇后者,皆要以凌迟之刑处罚!”
“皇上说的是,行刺皇后之人合该处以极刑!”侍药偷瞄了一眼秦深的脸色。“只是皇上,眼下卓老太医伤势颇重。不若不若先将他老人家抬到马车上去?”
“哼!”秦深拂袖转身。“还不赶快跟上?耽搁了卓太医的伤势,朕罚你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侍药低眉顺眼的跟在秦深身后,心里不由得暗自腓腹。明明是皇上怒极忘了卓老太医的伤势,怎的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哎!皇家近侍果真是不好做的差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