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儿还有谁?谁戳了你的脊梁骨了?”澹台缘浅没好气的瞪着侍药。“小小年纪倒是学了满肚子的狗屁规矩,你拦着我的去路便是有规矩了?”
“奴才奴才这是直言死谏!是忠诚忠仆之举!!”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澹台缘浅指着侍药,竟是半响没想出反驳之言来。“早知你有这般口才还允你做近侍作甚?干脆培养你做个言官算了!”
侍药俯身叩首。“奴才愚笨,只想一辈子侍候小姐左右!”
秦深眉头轻挑,冷峻的脸庞上,比之澹台缘浅倒是多了几分笑意。“那朕问你,如今卓太医重伤,身边需得有人照应着。朕若不亲自赶车,难不成要替你照料卓太医不成?”
“奴才以为,皇上若是即可传令给皇城,不出三人定能等来接应之人。三日之期,想来还不足以耽搁了前放的战事吧。”
“哈哈好好好!朕倒是小瞧了你这小子!”秦深朗声大笑,看着侍药的目光颇有几分赞赏之意。“侍药今日劝谏有功,待回了凤凰宫,朕必定重重有赏!”
侍药咧嘴一笑,高声叩首。“奴才多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两人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定了下来,澹台缘浅怔愣的看着秦深。“这是何意?前方战况瞬息万变,你当真要在此处等上三日?”
秦深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若能让你安生躺在马车上,等上三日也是无妨的。”
澹台缘浅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不可!因为要顾忌着我的身子,已是一路慢行了。怎能再这般耽搁下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侍药以死劝谏,你总不好见他将头给磕破了吧。”秦深瞥了一眼挡在车门处的侍药。“侍药说的也不无道理,帝后二人赶车,你叫他如何能安心坐在马车上呢?”
侍药眼珠一转,瞬间便明了了秦深的意思,突然砰的一声将额头磕在地上。“小姐若执意赶车,奴才宁愿一死也不敢坐于马车之中!”
澹台缘浅抬手按住额头,只觉得头大如斗。“罢了,罢了!你快些起身吧,我不去赶车便是了。”
“奴才多谢小姐体谅!”
秦深扶着澹台缘浅转身走回里间,暗自投给了侍药一个赞赏的眼神。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机灵的啊!不错!今日晚间便给他减掉一个时辰的马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