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唇。“是,进门已有三日了。”
“你个傻丫头!”澹台缘浅当真是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是装了些什么糟心的棉花。“我再问你,阮探花可曾与那妾室圆房?”
侍墨脸色刷的一下通红,低声呢喃道。“不…不曾。”
澹台缘浅轻舒了一口气。“算他有良心。你说你,你叫我如何说你才好?放着舒心的日子不过,你这是折腾的什么劲儿?”
侍书亦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鼓鼓的看着侍墨。“这些话你怎的从未与我说过?叫我知道你这般糊涂,定是要将你骂醒的!”
“你当我愿意如此不成?”侍墨眼圈泛红,跪伏在地上低声抽噎着。“小姐,是奴婢…是奴婢对不起阮家啊!
奴婢出嫁半年时,曾寻过医者上门诊脉,那时便已被确诊说子嗣艰难了。奴婢一直拖着,直至半年后才为阮郎纳妾已是奴婢自私善妒了啊!”
“子嗣艰难?”澹台缘浅眉头紧皱。“是哪个庸医下的定论?你们两个自小与我同吃同住,从未受过半分苦痛,都是精心教养长大的女孩子,又怎会身有隐患而不自知呢?”
侍墨苦涩一笑,红肿的眼睛中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奴婢原也是不信的。这半年来寻医问药,什么传世名医还是乡野郎中都瞧过了,可是肚子里却还是没有动静。奴婢再无它法,这才做主纳了良妾进门。”
澹台缘浅沉默了半响。古人看重子嗣,尤其在乎嫡子嫡孙,便是她贵为皇后,也断没有叫人家断子绝孙的道理。
“侍书,先扶着侍墨起来。容我想想,总是会有法子的。”
“是,奴婢领命。”侍书搀扶着侍墨在一旁坐下,轻声细语的安抚她。“别哭了,就如小姐所说,总是会有法子的。你这般哭下去除了伤了眼睛,又能有何用处呢?”
“又能有何法子可想呢?”侍墨惨然一笑,两行清泪簌簌而下。“我自个儿的身子不争气,难道还能换一个身子不成?”
“这有何不可?”没想到侍墨一句沮丧之言却让澹台缘浅豁然开朗。“这法子可行!小姐我便给你换一个更加康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