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何事?”郝昭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推门的士兵没有管副将的动作,赶紧连滚带爬到了床榻旁,匍匐在地。
“报将军,我们的人探查到有一支疑似刘备人马的军队从陈仓之后而来。”士兵的声音显得颤抖。
“什么?”副将瞪大双眼突然放声叫道。“怎么可能!”
郝昭则没有这样的声势,只是简单的说着,“难道是魏延吗?不应该啊?”
郝昭想不通,不过也没多想,只是立刻命令各将士即刻准备作战。
副将抱拳接令,立刻带上士兵匆忙出了屋内。
郝昭也不敢缓慢,托着病重的身体披上战甲,拿上武器向城墙而去。
“难道还有神人不成,竟然能够从背后而来。”看着城下的敌军,陈仓北门士卒都做如此想法。
因大部分士卒多被调去南门,防备南面随时反扑的魏延军,因此北门士兵几乎没有几人,倒是城下来了大股的敌军。
细看而去,为将者乃是身穿白袍,手提银枪,胯下一匹白马。
郝昭顿时心中大震,惊道“赵云来到此处,莫不是曹子丹被其击破不成?”
还没等郝昭说完,这一惊让他远本强撑的身体支撑不住,眼看将要倒下去,幸得身旁的亲卫一把扶住。
因为赵云来得太快,去调动兵马的人还没动静,城墙上也只有几名巡逻的士兵。
“神兵也!”
“神兵也!”
……
城墙上的士兵看着主将倒下,城下又来了奇兵,心中顿时大呼奇异,如郝昭一般认为曹真被赵宇击破者,数不胜数。
夜色之中,不知敌军多少人马,只以为能破曹真,必然亦有数万人马,于是两军未战曹军士卒已然心先胆寒。
军士各自面面相觑,胆小者,早已身体颤抖的扔下手中兵器赶紧各自溃散逃命。
赵云见城头兵少,又见敌军胆寒,实在是大喜过望,他也预料过此间人少胆寒,但从不敢奢望敌军如此情形。
于是哪里会放弃如此良机,也顾不得攻城兵器太少,急忙命令士兵攻城,仅仅一回合,便破了城门。
原来守门士卒,畏惧开门而降。此番攻城,实在是出乎郝昭与赵云预料,可以说是取城更加合适。
他病倒这才几天啊,就这几天没亲自巡视各门,结果竟然成了这个样子,郝昭气得剧烈咳嗽不已。
入城的赵云手中握紧缰绳,驱马追着郝昭而去。
才将进城曹军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就连调来的援军被逃兵一冲,大多也跟着逃命。
赵云拽住缰绳,调过马头,驱马快速奔跑起来。
忽然,赵云的身体悬挂在马肚,抽出青钢剑,横劈出去,一道弧形的血液挂在空中。
“贼将莫跑,速速投降,饶你性命!”赵云高声大喊。
郝昭听闻此言,哪里会听,连忙爬上马背,赶紧向东门而去。
赵云从马背上拿出自己的宝弓,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手中拉箭羽,宝弓顿时形成优美的弧线。
嗖!嗡!嗡!
于夜色中,带着银光的一条线如流星般划破空气,速度快直至极。
下一瞬,一声马嘶声响彻耳膜,郝昭的身体随着马身的倒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对于重病的他,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他抬头的时候,赵云的银枪已经到了脖颈处,倘若再动一下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
郝昭眼眸中充满怒气,血丝立刻布满他的眼珠,就像要随时裂开一般。
“有本事让我跟你再打过。”郝昭怒喝道。
赵云知其意,赞叹般的盯着郝昭的面孔,快速收回银枪。
“汝是求死不降,我便成全于你。”赵云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