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荨留赫然落下个“枝”字,面色温和地望向庄南,庄南顿了片刻狐疑道
“师父竟知和枝捂有关系?”
荨留放下墨笔,拿出揣在腰间的仙摇,轻轻放在了书案上,又抚了抚袖子,这才说道
“枝捂一向护主,我与他相伴多年,这点脾性我是知道的。”又望了望满脸疑惑的庄南,浅浅一笑,继续道
“我那日见我仙摇有些异动,月娆慌这说是一把剑带着你走了,便猜想定是枝捂了,不过也终究是和你有些缘分罢。竟使得动他,倒也真正的将你作了主了。”
庄南闻言只觉得云里雾里,歪着头问道“既是师父的仙摇和这枝捂相同,我又怎么能使得动呢?如若这般,岂不是人人都使得动这枝捂了。”
荨留轻轻摇了摇头,回道“南儿,你可知,这枝捂未脱鞘,已约莫百余年了。”
庄南闻言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望着荨留,百余年未脱剑鞘,如今就凭她庄南开了这百余年的先例不成?虽说天宫人人道她一个南阳之女,但庄南自小修为差,灵力弱,眼看两位哥哥就要飞升仙上了,自己却连历劫的资质都不够,人人也都觉得那日灵枢的南阳瑞祥只是巧合罢了。如今竟这枝捂道是为自己开了个先例。
庄南震惊之余,拿出腰间别着的枝捂放在手上左右端详心想,我大哥可真给自己小弟长面子。荨留温柔一笑,见庄南一脸震惊的样子,才道
“这枝捂原是百余年前那镇守银池上川沧海之神聚山川流水融汇而成,剑灵纯洁美秀,但神魔大战自南阳神上大义舍身,沧海之神便落下伤心泪,一心欲云游四方,沧海之神临走前将这枝捂交于我,于我这仙摇注了些灵力,才得以与枝捂有着牵辙。”
荨留顿了顿,欣慰一般地看着庄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继续道“南儿,我相信你的出生既令灵枢大显祥瑞,你也定有一番作为,我那日将枝捂赐给你,便是看重了你。如今果真不令为师失望。”
庄南闻言忽的抬头,眼里透着些不知所措,庄南从未觉得自己能是个人人看好的神仙,也从未因为“南阳之女”而自命不凡,如今她这草包竟能将这等神物开启,或许或许她勤恳些,她就有可能真的如师父所言,大有一番作为,那时候父帝母上定也会另眼相看,也能真的如众仙所言,“南阳之女有望震散赤炎金猊。”
庄南想到这里,忽的站了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荨留。用手抹了抹头发,道
“师父,南儿知晓了,南儿日后定当勤学苦练,不负众望!”说完,将手窜成拳放在胸前,俨然一副胸怀大志的模样。
和荨留道别之后,庄南跟着炎鹭烟月娆向住所走去,洗洗漱漱收拾自己花了些时辰,便因为疲劳的紧早早睡下,也不顾烟月娆缠着自己问东问西。
一夜无梦。
魔宫
“朔将军!您回来了!”
席空朔又一袭黑袍加身,一身将军盔甲将整个人衬的威风凛凛,一路上遇着些双手交与胸前单跪行礼的,也是目不斜视,直奔魔宫走去,只是众魔见着将军脚边跟着一路小跑的那小东西,不免好奇些多看了几眼,席空朔忽的一记眼神过去,阴沉冰冷,竟叫那魔吓的直是发抖,立刻跪下不敢再多看一眼。
“呼哧呼哧将军等等我呀呜呜呜”
席空朔快步往前走着,只听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哭腔,不耐烦的停下步子回头,只见那短手短脚的小东西一扭一扭的向自己跑来。
“喂,花脑袋,你不会好好走路吗”席空朔见小海棠慢的出奇,皱着俊眉不耐烦的喊道。
小海棠闻言加快了速度跑到席空朔跟前,弯着腰呼哧呼哧累的说不出话,片刻,才抬起脑袋对席空朔道“我不叫花脑袋,我叫小海棠。”
“还有,我跟不上你,你走的太快了”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