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奈的对皇帝行礼,告辞而去。
等他们走远,朱祐樘对着两个儿子招招手,让他们走近他身旁。朱祐樘神情严肃地问道“都说说吧,今个是谁的主意?”
兄弟俩异口同声的说“父皇,是孩儿!”
朱祐樘装不下去了,他噗嗤一笑,用手点点朱厚照得脑袋说道“不错!照儿今天有点当大哥的样子,还知道护着兄弟。朕很是欣慰。不过就凭你这两把刷子,根本做不出这样的好宝贝。炜儿,朕没说错吧?”
朱厚照脸涨得通红,不服气的辩道“父皇,你瞧不起人!真的是儿臣的主意,这事不怪……”
“你闭嘴!”朱祐樘阻止朱厚照继续拙劣的表演,看向自己的小儿子追问,“炜儿,为什么想起来做这两个怪船啊?朕看到你们在水面上纵掠如飞,炜儿还可以在闪转腾挪做各种动作,实在太精彩了。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朱厚炜回答说“父皇,这种小艇和帆板传至欧罗巴,西洋国家非常流行,很适合训练水手。实话跟您说吧,大明水师落后了。相信我,如果不迎头赶上,再过几十年,西夷就会打上门来。”
“炜儿,西洋大陆,欧罗巴?朕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你所说的西夷是天竺吗?”
“不是,那地方更远,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时候,曾经抵达过那块地中海,对岸就是欧罗巴,只可惜没有继续走下去。
父皇,这个天下比你想象的更大,西洋人善于航海,火器又非常犀利,虽然路途遥远,他们已经有人打到天竺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到大明沿海,这些人就是海上的游牧民族。主要靠抢掠为生,比倭寇更可怕,更恶毒。”
朱厚炜蹲在地上,画了副世界地图,把欧罗巴的位置表现了出来,又讲了一些欧洲的历史。
朱祐樘和朱厚照都是第一次听说世界的真相,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两人没想到,这世界如此之大,震惊的同时也很是惊奇。
父子三人在湖边的一个小亭子坐下,宦官们泡好了茶,让父子三人在这里歇息聊天。朱厚炜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欧洲各国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一直聊到黄昏,三个人才回到皇宫。打这以后,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默许兄弟俩在北海驾驶帆船,朱佑樘对皇子的放纵,终于遭到文官的不满。
兵部尚书马文升上书要求皇帝加强对太子的教育问题,不要让他整日跟宦官们在一起厮混,正是从弘治年间开始,士大夫们对帝国的继承人表现出了更多的关注。
他们希望把朱厚照塑造成像他的父亲一样的人,遵循儒家行为规范。还有言官弹劾朱厚炜,这是第一次有人指责二皇子不务正业,喜欢摆弄奇技淫巧。
甚至有人提议应,让二殿下早日就藩,免得影响太子的成长。面对着巨大的压力,朱佑樘没有退缩,终是守住了他的底线。他坚持给儿子们留下一片自由的天空,不希望他们将来像自己一样。
朱厚照自从学会了驾驶帆船以后,更是迷上了这种运动,一天不摸帆船,就浑身不自在。
朱厚照有超强的运动天赋,从小也是习武,学什么都上手很快。没几天,他连操纵帆板都学会了,相对于o艇,他现在更喜欢帆板,因为这玩意儿可以在水上跳跃。
现在朱厚照每次都霸占着帆板,那玩得叫个顺溜,甚至能做出空中大回环的高难度动作,让朱厚炜既郁闷,又咋舌不已。这家伙若在后世,妥妥的运动健将。
一个夏天的相处,兄弟俩感情也越来越深。朱厚照每天中午会准时跑过来蹭饭,兄弟两形影不离,他们结伴在北海里嬉戏,这座皇家御苑成了他们专门的乐园。
话又说回来,这段日子是朱厚炜来到这个世界,最轻松最惬意的时间,他仿佛重新体会了一遍童年的欢乐,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