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明白。殿下说是那就是了……”
朱厚炜恰好这时过来,听到这老头瞎咧咧,便笑骂他“老张啊!你瞎说啥呢?本王说是那就是,你们自己不动脑筋啊!”
“殿下,哪能呢?俺们也做过试验,装上这玩意儿,您说的效果不明显。呵呵,俺还是弄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可能要到海上才能够看出效果。”这姓张的船匠倒也不拘束,笑嘻嘻的答道。
朱厚炜只要谈到技术上的问题,便来了兴致。他招呼一帮船匠过来,直接坐在堆放在底下的木头上指责球鼻艏,在地上写写画画跟大家解释
“你们可别小看这球鼻,作用可大了去了。首先它可以减少兴波阻力。航行时球鼻艏形成的波系与船艏形成的波系相互叠加形成有利干扰,降低船舶阻力。另外作为艏尖压载舱的一部分,为降低船舶的纵摇频率起到了一定作用。等将来技术发展了,你们会发现,他还会有更多的作用没有开发出来。”
说到这里,看见大家茫然的眼光,他叹了一口气,这涉及到流体力学,这些人无法理解也情有可原,这个时代的船匠往往是凭着传承下来的经验在工作,不懂得总结和归纳,所以进步的速度很慢。
朱厚炜叹息一声说道“你们啊!一定要多学点文化,否则造船技术就不会进步。把你们的孩子们都送到航海学校里去吧,将来你们的孩子有了文化,就会真正的理解什么叫做造船,本王也会授予他官职。五品六品都不在话下。”
“真的!”姓张的老头问道。
“放心吧!本王从不诳语,说到做到。”
那张姓老头转过身来拍着自己孙子的脑袋,喝骂道“听到没有?殿下说了要多学文化,咱家里还指望着你光宗耀祖呢!就知道天天逃学,下次再敢这样,抽不死你……”
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左躲右闪,口中还反驳道“爷爷,您干嘛光打我?您的儿子也逃课了!你怎么不揍你我爹?”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臊得满脸通红,喝骂一声“臭小子!竟敢编排你爹!”
话音未落,后脑勺也挨了一巴掌,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爹,苦着脸说道“爹呀!您干嘛打我?现在这么多人,您也得给儿子留点面子……”
“屁个面子,你这个当爹的不带个好头,这么大了还敢逃学,俺抽不死你……”
这一幕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赶紧上去劝阻。船坞里欢声笑语一片,看到这热火朝天的一幕,朱厚炜如饮醇浆,心里甜滋滋的。
……
弘治十九年(1506),北京紫禁城。
这天一大早,大太监王玉轻手轻脚地走进乾清宫大殿,同往常一样准备去乾清宫当值。正在这时,乾清宫正寝之室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他透过虚掩的大门向里面张望,只见张皇后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清泪溢出她的眼眶。
寝室里面,朱祐樘背着手站在窗前脸色铁青,朱厚照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凑在张皇后身边正小声的劝解。朱厚照已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了,他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微微颤抖着喊了一声
“母后!”
听到儿子的呼唤,张皇后习惯地想把坐在身边的朱厚照揽在怀中,但一见到朱厚照已长成英俊少年,再非当年的孩子,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当儿,贴身女婢赶紧上来替她揩拭眼泪,但眼泪越揩越多。
朱厚照不知如何劝解母亲才好,尽量压下心中的慌乱,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窗户边的父亲求助地喊了一声
“父皇,您就抬抬手,放过我那两个舅舅吧。都是一家人,怎能闹成这样?”
“不行。”,朱祐樘态度异常的坚决,毫不犹豫的拒绝,丝毫不留情面。只听他说道,“事关江山社稷,朕什么事情都可以让步,这件事独独不行。照儿,你的两个舅舅太过分了,欺压乡民,霸占了如此多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