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解,问道“你让我们搬酒干什么,是打算做个醉死鬼吗?”
“放屁!”在挑破了李思文是腊月生这件事之后,李牧对李思文的敬意便直线下降,李思文也不恼,反正大家都要死了,敬不敬重有什么关系,而且连累李牧留下,他心里也有一份歉意。
“我这酒有一个特点,遇火即燃。”李牧从身上扯下一片布,在酒坛子里浸湿,掏出火捻子一点,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吓得众人后退。李牧把火踩灭,道“等下咱们找地方隐匿起来,看突厥人从哪儿进来,他从哪儿进来,咱们就把哪儿点了,来个大火烧城,要死大家一起死,谁都别想活!”
李思文被李牧阴狠的表情吓了一跳,喃喃道“那这城池不是毁了吗?”
李牧瞪眼道“都不知道有多少密道,睡觉都要担心会不会有人潜入,这样的城池要来何用,再说命都要没了,你还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要不你现在自杀得了,省得麻烦!”
李思文忙道“我就那么一说,你说的都对,咱们都给它点了,来个同归于尽!”
李牧对白根生使了个眼色,白根生会意,把一根棍子藏到了袖子里,紧紧跟在李思文身后。
找好了点火之物,李牧分别给每人都安排好了藏匿的点,每安排一个人,他都背着李思文吩咐两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点火之后,就往密道那儿跑,从密道逃出去,别真个以身殉城了。交代完毕,李牧跟李思文还有白根生一起,藏到了衙门的房顶上,这里原本是颉利可汗的行在,义成公主也住在这里,李牧判断传国玉玺极有可能会藏在这儿。但找是肯定来不及找了,李牧决定就在这儿等着,等义成公主来拿,在伺机抢夺。
万籁俱寂,城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宛若一座死城。
忽然西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李牧攥紧了拳头,突厥人,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