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们出来收拾了一下,街道又恢复了原样,好似什么都没生过似的。
崔玉言和王仲远都被程咬金送去了大理寺,崔文生赶紧找到了他的同年好友孙伏伽。孙伏伽现任大理寺少卿,是大理寺实际的二把手。崔文生想通过他的关系,探听一下消息。现在人已经到了大理寺,想不闹大是不可能了。唐时的大理寺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还是程咬金亲自送来的人,肯定会传到李世民耳中,就算孙伏伽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崔玉言等了好一会,孙伏伽才出来见他。俩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孙伏伽开口便道“此事已上达天听,一切要等陛下旨意,我帮不上忙。”
崔文生叹了口气,道“都怪我那不肖的侄子,连累了王兄……孙兄,不知我那侄子,现在如何了?”
“我已经找了大夫,帮他上了金疮药。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没有性命之忧。”
崔文生咬牙道“可恨的李牧,要是给我抓到机会,我必……”
“崔兄慎重!”孙伏伽打断崔文生的话,道“崔兄,你我为同年,又为好友,我就多说一句。令侄品行不正,为崔兄计,还是与他划清界限为好,否则此事很可能牵连到崔兄。”
崔文生惊惶道“我都没有出面,也会牵扯到我?”
孙伏伽没有过多解释,道“圣心难测,皆在陛下一念之间。崔兄,此地交谈不便,崔兄还是快些回府,做些准备吧。”
说完,孙伏伽便又进了官署。崔文生心乱如麻,但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好先回府,等明日消息再看情况。
李世民没有让崔文生等太久,次日旨意下来。崔玉言品行不端,举止轻浮,冲撞勋贵女眷,仗责二十,罚五十贯,流两千里,居役一年。长安县令王仲远,御下不严,罚俸一年,留用以观后效。衙役等仗责三十,削职,不得再用。崔文生纵容子侄,疏于教导,难辞其咎,贬官一等,改任吏部员外郎。其余参与殴斗者,仗二十。
逐鹿侯李牧,滥用私刑,影响恶劣,禁足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