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被骂得后退连连,忽然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赶紧爬起来,面对李世民跪下,口中高呼道“陛下,这都是污蔑,全都是污蔑啊,臣冤枉!”
李世民没有听他的辩解,对身旁的高公公道“取他的玉佩来给朕看!”
高公公应了声诺,走到赵庆跟前,赵庆欲挡,被高公公只一下便推开了,拿了他的玉佩在手。李牧在旁边看得真真的,原来这高公公是有功夫的。
高公公把玉佩呈上,李世民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下,放在了一边,道“赵庆,朕本以为你是一个清廉自守的御史,虽奏对之时,常言辞激烈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好官。可是朕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这块玉佩,你怎么解释!”
“臣……此乃臣家传之宝!”
李牧冷笑一声,道“赵中丞刚刚还说自己寒门出身,哪一家的寒门,能有此等宝物,有此等宝物的人家,也能称之为寒门?”
“我、我……”赵庆口不择言,道“是、臣妻的陪嫁!”
“赵庆你放肆!”李世民指着赵庆,痛骂道“当着朕的面,也敢更改说辞,足见你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也配做御史?朕真是瞎了眼睛,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来人,给朕把他拖下去,重责三十仗,罢官流放岭南,永世不得返回中原!”
说完,李世民将赵庆的‘传家之宝’摔在地上,一声脆响,摔成了八瓣。赵庆见了,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心疼得晕了过去,还是被罢官刺激的。
赵御史被拖走,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李牧舌战四人,越战越勇,令百官对他刮目相看。以前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人,经此一事,都不再敢轻视了。
李世民显然被气得不轻,赵庆被拖走好一会儿,他兀自还在生气。百官也不敢出声,还是长孙无忌开口,才化解了这尴尬的场面。
长孙无忌站出来道“陛下,既然弹劾之事已经处理完毕。该谈一谈正事了,您不是有事要宣布么?”
“对!”李世民闻言想起了今天的正事,叫住了正要站到文臣队尾的李牧,道“爱卿慢着,朕今日要宣布的事情,与你有关。”
“啊?”李牧一愣,不光是他愣,其他大臣一样愣,才刚刚处理了四件跟逐鹿侯相关的事情,还与他有关?
李世民把李牧叫过来,道“逐鹿侯忠君爱民,可不是说在嘴上的。即便在朕罚他禁足期间,逐鹿侯仍心系百姓,明了一种新式耕犁。与现在用的耕犁相比,破土更快,效率更高,大大节省畜力。成年男子就可以拉动,对于缺少畜力的州县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经过试验,综合起来评判,可以较正在使用的耕犁,提升两倍以上的效率。”
“逐鹿侯已将此耕犁献与朕,取名‘贞观犁’。朕与房相等人商议,将于工部设‘农器监’,大量制造‘贞观犁’,力求明年开春耕种之时,我大唐各郡县都能用上贞观犁!”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颗炸弹爆炸,瞬间点燃了朝堂。
一位老臣出列问道“陛下,这贞观犁真的可以提升两倍的效率么?”
李世民看了此人一眼,乃是侍中王珪,道“朕初时也不信,但朕亲自试过了,确实如此。”
王珪立刻道“臣以为,此物有大功于社稷,逐鹿侯天纵奇才,陛下当嘉奖之。”
“嘉奖?”李世民道“朕也想嘉奖他,但他年纪轻轻,已经封为县侯,再嘉奖恐怕……”
王珪道“陛下,您尝言,赏罚分明。逐鹿侯立下如此功劳若不赏,恐惹非议,臣再谏,请陛下嘉奖逐鹿侯。”
百官面面相觑,这王珪出身太原王氏,而李牧刚刚所言没有给门阀世家一点脸面,他却出来为李牧请功,这是为何?而一些人,则是已经看出些门道,心中暗骂王珪果然是人老成精,事事都能先想到一步。
王珪身为侍中,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