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瞪着眼珠子道“小子,你要是让老夫赔了钱,你看我不揍你的!”
李牧还真不怕,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摸清楚了程咬金的尺度了。他说得越狠的时候,往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做不得数的。李牧有心逗一逗他,一边扶白巧巧下车,一边说道“程伯父,要不然这样,我现在就给您三千贯,这个马场归我,赔也赔在我身上,如何?”
“休要废话,你都这么说了,老夫除非是个傻子,才会让你得逞!”李牧这样说,倒让程咬金安心了,道“你快点说吧,怎么个章程,账房都找好了,一共二十个,都是精通算术的老账房,肯定不会出错。”
李牧暗暗咋舌,对程家的底蕴有些佩服了,账房虽然不是什么特殊人才,但普通府邸,养一两个也就最多了,程咬金能找来二十个老账房,说明程家至少得有十个生意在做,否则凑也凑不齐啊。涉及到钱财的事情,就算别家主动借给他账房,他也不可能用。
“账房有了就简单了,这第一场比赛,谁对谁都不了解。大家下注也是胡乱下,放出话去,买一赔一,买多少赔多少,中了就兑付,现场给钱。至于玩法么,也简单一些,只能下注一二三名,要是名次和顺序都猜对,十倍兑付。”
程咬金算不过来这么复杂的账,但是见李牧说得轻巧,心中没来由的担心,道“贤侄啊,这个买一赔一,我还能够理解。可是这十倍兑付,万一猜对的人多,我岂不是要赔光家当了!”
“哎呀,程伯父,你不要总是担心嘛!”李牧解释道“这个生意和玩法,都是我想出来的,我是最了解的人,但就连我也猜不出谁是头名,更别提一二三名都猜中,顺序还得猜对了。可能性太低了,就算有人猜中了,那也是懵的。把心放在肚子里,肯定是大赚特赚,您要是实在不放心,那这样,我也不要马场,就今天这一场比赛,我先给您五千贯,但等比赛完了,收入多少全归我,您答应么?”
“我不答应!”程咬金立刻说道“你小子都这样说了,获利肯定大过五千贯,老夫又不傻。”
李牧无语地笑了,这算是什么脾气呢,好说好商量肯定不成,非得这么别劲儿地说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程咬金安排管家去交代账房了,领着李牧来到北侧看台。他早已为李牧安排了一个好位置,隔断出来的包间儿。李牧隐隐约约看到看台最高的地方已经有人了,好奇问道“程伯父,怎么有人来这么早么?”
“太上皇和陛下。”程咬金小声道“一人弄了一匹马,都过了预选,进入前二十了。”
“哦……”敢情是父子二人杠上了,李牧可不想掺和进去,悄悄地对程咬金示意了一下,带着白巧巧和李知恩坐了,李重义带着四名护卫,守住隔断前后,出了一次遇刺的事情后,李牧出门可不敢再带李重义一个人就出门了。
勋贵66续续到来,有些爵位低,年纪轻的,程咬金就让程处默去接待,有意磨炼自个儿的长子。而如李绩等人,与他对等的国公,他则亲自出面接待,按照早就安排好的位置,领到相应的隔断中。有下人端上了干果蜜饯点心等物伺候,这也是李牧的主意,不然等待开场的时间太过枯燥,这头一次还行,都好奇是怎么回事能待得住,要是往后形成惯例举办,则会显得乏味了。
能坐上‘贵宾席’的人,下注也是专人伺候的。而且还有一项普通人没有的待遇,那就是下注不必当场给钱,可以写个纸条,等比赛完了出结果之后,再到府上取。这也是程咬金的底气,在这长安城,还没人能欠下程家的钱不给呢。
“逐鹿侯,贵人让你过去。”
李牧刚拿起蜜饯,还没扔嘴里,小陈公公就如幽灵似的出现了。李牧看到他,有点愣,他确信他所在的位置从李世民和李渊那个位置看过来是个视觉死角,而且还有隔断,应该是现不了才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