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唐俭心里凉了半截,这不完了么,肯定是生气了,今晚回家还能上床了么?肯定是没戏了啊!唐俭狠狠地瞪向程咬金,老混账心术败坏,挑拨离间,你给老夫等着!
程咬金一点也不怕,他是武将,跟唐俭不是一个系统的。就算外出打仗,需要唐俭管着的民部调拨粮草,你唐俭还敢给老子穿小鞋不成?
不过对于孙氏,程咬金还是很尊重的,抱拳致歉道“嫂子莫怪,我也只是为贤侄子不平而已。昨日若老夫在,肯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人都以为,李绩老匹夫去了并州之后,我贤侄子朝中无人了!一群势利眼,让老程我恶心的很!”
“说谁势利眼呢?”
“我说的就是你!咋地,你还不……啊?陛下,您怎么来了?”
程咬金以为是唐俭不服,回头就怼,忽然看到是李世民,后半句话直接就憋了回去,赶紧施礼。
其他人也纷纷施礼,李牧‘挣扎’着要起身,李世民赶忙道“你有病在身,行什么礼,好好躺着。”
李世民来了,众人不敢与他同坐,都站了起来。李知恩去外屋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李世民坐下,其他人退到了外屋,众人都清楚,李世民亲自来此,定有话要跟李牧说。
李世民看着李牧,久久没有说话。
李牧也没说话,他猜得出李世民在想什么。他能亲自探望,说明他心里很愧疚。若是识相的臣子,这时候应该递上一句话,给个台阶下。但是李牧不愿意给这个台阶,他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就是想让李世民欠他的人情,怎么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前功尽弃呢?
“怪朕么?”
“微臣不敢。”
“那就是怪朕。”
李牧没有言语,显然是默认了。
“朕,向你赔不是。”
听到这话,李牧一愣,他没想到李世民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错误,甚至给他道歉。
“朕不该不信你。”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但是你也不能全都怪朕,以你平时的作风,卢智林说的那些事情,真像你能干得出来的,即便是现在,朕也糊涂着,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朕的直觉告诉朕,那事就是你做的。”
“……”
谁说只有女人的直觉可怕?男人的直觉一样可怕好不好!
李牧愤然道“陛下,不是臣做的!与臣无关!若能查明,有任何证据指向是臣做的,臣愿意引颈就戮,死在卢智林面前!”
“你如此激动做什么,朕就是随口一说,又没赖在你身上。朕就是想告诉你,昨日无人替你出头,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这与你平时的做派是有关系的,遇到事,多想想自己的原因,这样才能成长嘛。当然了,朕也不是替他们说好话,朕呐……”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李牧打断了李世民的话,道“陛下是看出臣心寒了,担心臣不再管他们的事,不再为两大公司出力,所以说这些话,替他们开脱!”
李世民被噎了个结实,他知道李牧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李牧会如此不给面子,竟然当面戳穿。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世民也懒得绕弯子了,道“那你说,你还管不管呐?两个公司都是你一手拉起来的,还有你说的那个放贷的事情,总不能刚说个眉目就不做了吧?扔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你让朕找谁来接手?谁又能替得了你?”
“臣不管,如今臣能活多久都不知,没有心情做事。”
“朕已经问过孙神医了,你无性命之忧,不要用这些话来搪塞朕了。”
“没有性命之忧,就得做事吗?臣不能选择当一个废物吗?”李牧有些激动道“臣自打做了官之后,也不知得罪谁了,整天被人弹劾,若是臣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罢了。最后查明,臣每一次都是冤枉的。臣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