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身上。可是若跟二哥去做了狗仔,一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好。若做不好,虽然二哥给了保证,但真做不好时,也不能叫二哥为难。少不得要自寻出路了,可是这长安城这么大,自己又没有手艺,哪里去寻如狱卒这般安稳的营生呢?
再者,这个所谓‘狗仔队’,本就是侯爷一时兴起,若是哪天侯爷用不着了,这些人该干嘛去呢?
有这两个担心,三狗才迟迟没有答应。但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儿呢,毕竟那可是两倍的收入,赏钱另算呐。看看二哥如今的日子,怎么可能不羡慕呢。
到家的时候,妻儿都已经睡了。三狗没有惊扰他们,自个儿在隔壁仓房打了个盹儿。次日天明的时候,三狗起来,喝了口妻子熬的粥,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他要去找二狗,经过了一夜的犹豫,他还是决定搏一搏。他是这么想的,二哥是亲二哥,一个娘胎落地,总归不能害自己。
二狗原来住在西市,自打跟了李牧之后,就搬到了京东集。三狗也来过一次,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但二狗却不在,门口有一个小孩儿,三狗问了一声,得知是逐鹿侯来了,二狗被叫过去了,说是有事吩咐。
三狗心中一动,心中暗想。总能听到逐鹿侯的事情,也听二哥说了不止一回。但逐鹿侯是个什么样子,他却从没见过。既然决定投奔逐鹿侯了,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眼,心里也有个底了。
这样想着,三狗便按着小孩儿指的方向,来到了凤求凰。看着正门雕梁画栋,又有御赐的匾额,三狗没敢进,绕了一圈儿到了后门,看见几个泼皮在门口,其中一人三狗还认得,他是二狗的跟班,上次二狗去他家的时候,这小子帮忙拎东西来着。
这小子也是机灵,远远瞧见三狗,赶忙打招呼“三爷,今天这么闲着?来找二爷?”
三狗赶紧摆手,道“都是兄弟,哪能担得起这个‘爷’字,千万别这么叫我,叫‘三狗’就行,我二哥呢?”
“二爷在院子里挨骂呢。”这泼皮咧咧嘴,压低了嗓子,道“一大早侯爷就差人过来送信儿,让找两个人。可是你说这长安城这么大,找人那么好找么?二爷带着兄弟们忙活一早上,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不,侯爷来了,二爷没法交差,惹得侯爷生气——”
“哎哟——”三狗忧心忡忡了起来,道“侯爷会不会罚二哥啊,二哥体格弱,可不禁打呀。”
“那倒是不会。”泼皮嘻嘻笑道“侯爷虽然脾气不好,骂是骂,很少动手打人。若是谁能挨了侯爷一脚,那还是个福分呢,抢都抢不来。”
三狗听不明白,问道“这是为何?”
“嘿!咱们侯爷呀,气头上打了人,消气了又心软。总会补偿些个,少的时候,也是一个银元宝。若是你把侯爷交代的事情办成了,那就不是一个银元宝的事儿了。二爷曾有一回,挨了侯爷一脚,然后又把事情办成了,一次得了三十贯!吓人吧?”
“我的天!”三狗已经懵了,三十贯,他一年也挣不来这些钱!
这时院子里传出李牧的骂声“……让你找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群混账有什么用?都他妈给老子滚,人找不着,别出现在我面前!”
紧接着二狗的声音也传过来“侯爷,您就说找高昌世子,可是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在哪里出现过,一点都不知道,咱们怎么找啊,侯爷……”
“要是好找,老子自己去找了,用得着你?我都跟你说了,有一个小胡子,这还不算特征?狗仔队就这点本事么?我看你是欠揍了,竟敢跟我犟嘴,我踹你……”
门口泼皮们见自己的头儿挨揍,都嘻嘻的笑。跟三狗说话的泼皮笑道“看着没,二爷又要财了。”
三狗听到这些话,忽然想到了牢里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可不就是带着小胡子么?他还天天嚷嚷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