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让他犯愁的事情。陛下收到了消息,说是高昌国世子比使团早来一步,已经到了长安。陛下对高昌国主来觐见的事情非常重视,便让逐鹿侯效仿陛下当年接待西突厥使臣的事情,来出面接待高昌国世子。”
“但是,到了世子的住处,人不见了。这还了得?逐鹿侯怕惹陛下不悦,把消息压了下来,让我二哥带人找。我二哥找了两天,人影都没找到。侯爷大怒,把我二哥给骂了一顿!”
说到这里,三狗顿了一下,道“我二哥给我看了高昌国世子的画像,就是咱们关的那个!”
众人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三狗冷笑了一声,道“咱们狱卒一共三班,其他两班都还好,就咱们几个,对待他俩最是刻薄。诸位,都用鞭子抽过他吧?”
“说得好像你没抽过似的!”一个狱卒急了,道“他们进来的第一日,你赌钱输了,不是拿他俩解气么?就属你打得凶!”
“我又没说我没打!”三狗压低嗓子,道“我是说,大家都逃不了干系!我二哥还告诉我,侯爷已经放话了,别让他找到藏匿世子的人,要让他找到了,甭管是皇亲国戚,还是门阀勋贵,他都要翻脸。侯爷翻脸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伙想被溺死在粪桶里么?”
众人赶紧摇头!
三狗深呼吸了一下,道“我心知,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得露馅。就算不露在咱们这儿,那些差役也不敢隐瞒,他们说出去了,咱们还是免不了吃挂落。所以我就——”
“不行啊!”一个狱卒低声叫道“三狗啊,你可别犯糊涂,咱们要是把他们杀了,咱们的命也没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三狗气道“谁说要杀人了,我昨天都说了,喝糊涂了犯糊涂,说错了话,怎么还提这个茬,我是说,我把事情跟我二哥说了,我二哥是我亲哥哥,当然不会害我,他给我出了一个主意!”
众狱卒听到这话,就像是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般,都道“什么主意,快说啊!高昌世子咱们得罪不起,侯爷咱们还得罪不起,要是有办法,你就快点说吧!活爹哎!”
“等会,咱们该喝酒喝酒,喝到一半,我去跟他说,有人使了钱,托我救他们出去,让他们装病。等会你们谁扮做牢头,喊一嗓子,就说,可别死在牢里,晦气,丢出去。然后大家把他们架出去就完事儿!”
有人不放心,道“这样说能行么?他要问谁托你救他,你怎么答对?”
三狗冷笑一声,道“你觉得现在他这样子,会问吗?他巴不得有人救他呢!”
又有人道“他要是出去了,回头报复咱们怎么办?”
三狗咬咬牙,道“咱们就咬死不承认!一国世子千里迢迢蹲大牢,不是什么出彩的事情,我料定他不会大肆宣扬!”
“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放他出去?”
三狗拿筷子敲了说话这人脑壳一下,骂道“你是不是傻了,你放他出去,不是等于承认已经知道他是高昌世子了?那之前做下的事情,怎么交代?”
“对对对!”被打的人恍然大悟,一点也不恼,给三狗倒了酒,道“三狗,你怎么忽然这么聪明了!真是想的周到!”
三狗唯恐被看出什么端倪,道“我有什么聪明,都是我二哥教的!事不宜迟,都惊醒点,现在喝酒吧!”
三狗说了声,端起碗,像往日一样,吆喝着喝了起来。
牢房里,鞠智盛蹲在牢门口,看着狱卒们喝酒吃肉,口水止不住地流,下意识舔着嘴唇。
若搁在平时,他看都不会看这等粗鄙的食物一眼,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好几天没沾荤腥了,现在哪怕是给他一副猪下水,他都能煮了带瓤吃了。
“乌斯满,等咱俩出去了,本世子一定带你吃一顿好的。”
乌斯满也已经饿的没力气了,听到鞠智盛的话,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