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不习惯握手,略显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李思文是个活泼的性格,既然李牧独孤九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也就当兄弟看了,道“独孤九,小九儿,哈哈,以后咱俩也是兄弟了。不必称呼名字这么生分,叫我二哥就行,我比咱们大哥小半年,你应该没我大吧?”
独孤九抿了抿嘴,看了李牧一眼,道“还是先称呼名字吧。”
“……”接连热脸贴冷屁股,李思文有点挂不住脸了,正要点什么。独孤九飘然跃上了墙头,回头对李牧道“大哥,我忽然想起家里有点闲事儿,回家一趟,明日回来,你们许久未见了,好好聊聊。”
完,人影闪动,几个跳跃间,已然看不见了。
李思文吓傻了,指着独孤九消失的方向,结结巴巴道“大、大哥,这、这是什么情况!”
“轻功咯,高手没见过啊?”
“真有轻功啊!”李思文瞠目结舌,心中暗道,还好刚刚没有表现出不满,否则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挂了吧。
“你不是看见了么,走,咱俩屋里聊去。”李牧转身进屋,李思文赶紧跟上,连珠炮似的提问“大哥,他为啥戴个面具?院子里这堆东西不管啦?我刚才还去了你原来的宅子呢,那儿怎么变医馆了?大哥大哥,大个子哪儿去了,我听来往的商人提起内务府,内务府是咋回事啊大哥……”
……
独孤九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家,绕过护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凭他的功夫,做到这一点很容易。点燃了蜡烛,有了光亮,下人们才知道少爷回来了,赶紧去通报独孤修德,又通知厨房,为独孤九准备饭食。
下人们忙活够呛,独孤九却没有半点兴致。他今日看到李思文,心里一股不出的滋味。或者,从李牧把他认错成李重义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不舒服了。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在李牧的心中,他占据的位置很小。不如李重义也就罢了,毕竟在他认识李牧之前,李重义就跟在李牧的身边,他还勉强能够接受。而且李重义的实力,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但李思文是个什么鬼?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半点武功都不会,而且体格也弱,行为举止,嬉皮笑脸的样儿,与长安城中那些纨绔子没半点差别。
这样的一个人,李牧竟也叫他一声兄弟。而且看那股子亲热的劲儿,完全不在李重义之下。这么对比,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最不如人的了。独孤九的心里怎么平衡得了,他自认是陪伴李牧最多的人,尤其是李重义搬到清河郡王府之后,可以是除了睡觉之外,二人形影不离,怎就落得个谁也不如的下场呢?
独孤九心里难过的很,因此才借口家里有事,回到家中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他想清静,但偏偏有人不让他清静。独孤修德听儿子回来了,顿时喜出望外,颠颠地小跑过来,嘘寒问暖来了。独孤九正闹心的时候,本不欲跟独孤修德多话。但又一想,确实也是许久不回家一次,若再不理会父亲,实属不孝之举了。只好勉打起精神强应付着,独孤修德问一句,他便答一句。不问,他也不。
父子二人一直聊到了饭食,独孤修德也没走的意思,还叫下人端上了饭菜,看样子是打算持久战了。
独孤修德之所以这么磨叽,是源于近日收到的一个消息。坊间传言,逐鹿侯李牧秘授工匠技艺,竟能做到一日之内,传授数十工匠,个保个会的程度。
独孤修德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信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就算是鲁班再世,手把手的教,也必定得有不会的。人的悟性高低,岂能一样?
但随后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不得不信。为了运输货物,他在李应的造车作坊定了二十辆包铁板车。谈这笔订单的时候,随口提起近日热议的关于李牧授艺的事情,李应拍着胸脯告诉他,这件事绝对是真的。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