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所言何意?房遗爱现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告诉我啊,陛下那边还等我的话呢?明日若城管大队不能巡查,卢侍郎的小命可就悬了,人命关天,可不能怠慢呐!”
卢氏赶忙道“逐鹿侯勿怪,老妪见识浅薄,还以为唉,罢了,休提,我这就去叫遗爱出来。只是堂弟的性命,还请侯爷维护啊!”
“这……”李牧为难道“不敢欺瞒您,卢侍郎已为陛下所恶,就算躲过了这次,往后也是不好。若想要稳妥,小子拙见,还是辞官还乡得好,否则”李牧话没有尽,又笑了,道“我只是一个建议,您也不必太当真,毕竟我与山东士族关系不算好,若是一番好意被当成了另有目的,我可是有点冤了。我做我的事情,您想您的主意,只是隐患我已经明了,他日若出了事情,勿谓言之不预也。”
卢氏抿了抿嘴,颇觉得有几分无力感,叹了口气,道“老身明白了,多谢逐鹿侯。”
“您客气了,还请快些把房遗爱叫出来,事情紧急,可怠慢不得啊。”
卢氏颔首,转身走出大堂回了后宅。房玄龄跟了几步,在门口目送卢氏走远,回头看向李牧,半天没言语。李牧悠哉喝茶,见房玄龄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放下茶盏,道“房相何故这样看我?”
“你小子……刚才你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陛下真动怒了么?”
李牧笑道“自然都是假的啊,不是你让我编瞎话骗你夫人么?刚的话就忘了呀?”
“真的全是假话?”
李牧眯起了眼睛,道“我这个人呐,胡言乱语惯了。真真假假也就那么回事儿,您要相信我的人品,还是真话时候多,假话时候少。”
房玄龄抿嘴不语,忽然也笑了,道“老了啊,老了!后生可畏吾衰矣!”
罢,俩人齐声大笑,笑过之后,一齐喝茶,颇有几分默契的样子。
……
从梁国公府出来,房遗爱背了一个包袱,里头是换洗的新衣裳。走出坊门口,房遗爱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多谢了。”
李牧回头瞅了眼,道“谢什么?”
“我娘她……对不住了。”
李牧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妇道人家,想法多一点,也是正常的。你见过我老丈人么?他以前哎呀,罢了罢了,不嚼舌根了。总之这回我把你救出来了,你就好好去做事情。我还没问你啊,人你招得怎么样了?可别一个人没招到,我可丢不起人。”
“人都找的差不多了,平日里我的那些玩伴”房遗爱瞅了眼李思文,声音低了一点,道“李思文也都认得,都是熟人。”
李思文一愣,旋即明白,大怒道“大哥,我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了。他们都是我的仇人,我在长安时,他们都揍我!”
没等李牧话,独孤九接过了话去,冷冷道“挨揍了还这么大声,我要是你,我就不提,没脸!”
“我干嘛不提啊!”李思文理直气壮道“当时我一个人,跟他们一群人打,我能不挨揍吗?我当时要是有我大哥,大哥再带着大个儿,还有你,咱们四个一起上,挨揍的就是他们了!”
独孤九翻了个大白眼,道“我可不跟你们这些小孩动手!”
“嗨呀,你谁是小孩,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房遗爱赶紧拉着李思文,道“小点声,你打不过他,心里没数么?”
“我、我我……”李思文嘴巴嚅嗫了几下,还是识相地闭上了,确实打不过,嘴巴再硬也不是对手。
“好啦,吵什么啊。”李牧翻身上马,道“那个,小爱呀,你去把人都叫上,让他们都来京东集,我要洗洗脑、啊那个……传达一下精神,顺便请大家吃个饭,往后加入了锦衣卫,大家可就是袍泽了,以前的过节就算了吧,以后谁要是再胡闹,可就是军法从事了,懂吗?”
房遗爱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