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纨绔胆战心惊,不知自己将遭到何种待遇的时候,李牧忽然龇牙笑了,道“教育,是明天的事情,今天找你们来是吃饭喝酒,都别客气啦,那边是你们的位置,入座入座,不醉不归!”
见李牧这热络的样子,众纨绔彻底的蒙了,这是什么路数?刚刚还仿佛狂风骤雨,转眼就雨过天晴了?坊间传闻逐鹿侯喜怒无常,看来所言非虚了。
“不吃?”
李牧见众人不动弹,脸有撂了下来,冷声道“你们不吃,我就得找人喂你们吃了?你们是想自己吃,还是我找人喂?”
众纨绔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禁军,咽了口吐沫,都道自己吃。
李牧哈哈大笑起来,道“吃好喝好,我不喜欢有人浪费,哪张桌剩了,哪张桌的人就把桌子给我吃了!思文,你看着他们。”
李思文顿时乐了,摩拳擦掌,笑嘻嘻来到众纨绔身边,道“哥几个,来呀,别愣着了,入座啊!”
众纨绔有气不敢发,一个个面无表情坐下了,这会儿传来李牧的喊声“半个时辰吃不完,我就扒开你们的嘴灌进去!”
仿佛催命符一般,众纨绔听了哪里还敢怠慢,都忙不迭地吃了起来,有那胆子小的,顾不得拿筷子,直接用手抓起来吃,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李思文在旁边看着,多少有些可怜他们了。一群不知好歹之人,谁都敢惹?一下子多年以来的憋闷全都不见了,开心地哼起了小调儿。
李牧无奈摇了摇头,勾勾手,把程处默等人叫道了一边,吩咐了一通,各自办事去了。
半个时辰后,众纨绔吃完了桌上的酒肉,都打起了饱嗝儿。程处默来到众人跟前,冷着一张脸,道“都吃完了?吃完了过来吧!”
房遗爱是召集这些纨绔的人,刚刚吃饭的时候就没少挨埋怨,见程处默又要带他们走,赶紧凑过来问道“哥哥,侯爷叫咱们干啥去?”
“搭帐篷,睡觉!”
“我要回家!”杜荷插话道“我爹去世之后,我娘每天都要看着我睡着才返回自己房间休息,这是孝道,你们也要干涉么?”
程处默回头瞧了眼,嗤笑一声,道“杜荷,这话你跟我说不着。有能耐你找那位去说、”程处默往李牧所站的位置指了一下,道“你可别忘了,你爹的后事都是他打理的,你们杜家可欠着他的人情呢。你娘要是知道你冒犯了他,还不得家法处置你?”
“哼!”杜荷不出声了,程处默说得没错。杜家家规森严,若是知道他冒犯了李牧,少说也得是三十鞭。三十鞭下去,皮开肉绽,没个三两月将养是不可能好的。
沿着路往东走,过了凤求凰,又过了擂台,到了一处挨着城墙的空地。这里已经被禁卫清理了出来,搭帐篷所需要的东西,也都堆在旁边。
程处默来到一处空地,道“时候不早了,我给你们演示一下如何搭帐篷,都用心点学。走你们是走不了了,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在这儿生活了,帐篷搭不好,就得睡墙根,学不学你们看着办。”
有人叫道“我不学,我偏不信李牧敢冻死咱们!”
程处默瞧过去一眼,也不劝,低头捡起杆子,开始搭起了帐篷。一时间纨绔们分成了两拨儿,有的抱着膀子卖单儿,有的则认真地学。搭帐篷不是多难的事情,不一会儿就有学会的了,三两个凑在一起开始干活了。而那些倔强的少年,见没人管了,互相看了眼,转身想要溜走。
还没等走出十步,忽然一支箭矢自城墙上射下来,扎在他们面前一步远的地方。众纨绔骇然回头,只见城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队禁军,个个拈弓搭箭,看箭头的方向,竟然是瞄准着他们!
程处默的声音传过来“忘了跟你们说了,把你们安置在这儿,就是方便城墙上的禁军‘照顾’你们,距离城墙一箭之地是你们的活动范围,若是没有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