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又遇连怼,一口老血憋回去,强忍着没喷出来,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是说,改制之后,门阀世家现有的田地,还能得到保留了?”
李牧笑出了声,道“老魏啊,你终于把最想问的话问出来了,也着实是难为了你。”
李牧面向众人,朗声道“改制,是为了国家昌盛,地总要有人种,谁种,得看对国家是否有利。与陛下一心者,所种之地或许还能比以前多。谨守本分愿意支持改制、纳税者,或可保留现有,但若存心与陛下作对,暗中蝇营狗苟者,呵,自己掂量。”
“简而言之,陛下既已下定决心,那就是六个字,顺者昌,逆者亡!没有讨价还价,只有从或不从。”李牧说完,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霸气了一些,回头瞅向李世民,道“陛下,是这个意思吧?”
李世民清了下嗓子,道“没错,朕意已决,明日开始,朝议不再讨论新政可或不可,只讨论新政该如何施行!中书省,起草诏书,通告天下!退朝!”
“退朝!”高公公吊着嗓子喊了一声,百官齐齐行礼,魏征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同百官一道离开了。
李牧也跟着百官一起往外走,李世民喊住了他。等众人都出去了,李世民示意高公公把殿门关上,没好气道“你小子这脾气怎么阴阳不定的,朕还琢磨你能徐徐图之,可倒好,点火就着,不管不顾!你可知这是国本之策,岂容你三言两语就定夺了?”
李牧嘻嘻笑道“陛下,臣所言皆有实据。”
“实据?”李世民斜眼看他,道“你去调查的?”
“有事弟子服其劳,不然臣收徒弟干什么?不是有长孙冲么,他带人专门负责此事呢。”李牧腆着脸道“陛下,这就要说倒臣的教育之道了,您看长孙冲以前的样子,那活脱就是一个废物,在臣的教导之下,现在也算是个良才了。”
“你教育什么了?”李世民没好气道“你当朕不知道你那个书院是怎么回事儿啊?招了学生,收了那么贵的学费,整天给你做苦力长工,让人家学木匠、瓦匠盖房子,这就是你的教育之道?”
“陛下,此言差矣!”李牧一本正经道“臣的教育之道,与老孔他们不一样。臣讲究的是言传身教,昨天长孙冲替臣上朝,陛下难道没看出一点么?气质方面的?”
“呵,朕是看出一点了、”李世民冷笑一声,道“长孙冲现在跟你一样,越发目中无人了。朕听小太监说,在中书省,他竟大放厥词,说什么你们逍遥派的门规,就是不能客气,你教出来的好弟子啊,还有点礼数么?”
“陛下,不带欺负人的呀!”
“谁欺负你了,是你没有礼数!”
李牧摊手道“陛下您也不是没看见,朝堂中的这些人,他有理的时候,跟你讲理,没理的时候,就仗势欺人,不是拼资历,就是开始说辈分。过了年了,臣今年十八了,长孙冲大我两岁,今年二十。谈及辈分和资历,我们怎么比?但事儿得办呐,所以我就跟弟子们说,办正事的时候,只讲道理,不讲辈分和资历,任是哪个,只要讲不出道理来,那就没有面子!陛下,哪儿错了?”
“唔……”李世民点点头,道“也是有点道理,毕竟得办事么!好啦,不说这个,朕留你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朕把改制的事情,托付你与魏征。朕也看出来了,魏征说不过你,但你也不能太欺负人了,凡事还是得商量着来。魏征虽是为门阀说话,但他也不完全是为了门阀,朕知道他,他也是为了稳定二字,你需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再就是李绩和阿史那思摩的事情,拖了很久了,也该有个了断,具体怎么个章程,你先拿出来一个大概,让他们回去,离开久了,恐生变故。第三件事么……”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眼神中似乎带上了一些不属于帝王,而是父亲的神情“承乾做城管,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