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牧扫了他一眼,道“怎么,有难处?”
“没有!”不管有没有难处,这句话必须得这么回答,长孙冲用力摇头,心道还是回去跟同学们商量一下,愿意署名的,就署名,实在不愿意,就作罢,但不管怎么,他自己的名字是必须得写在上面了,谁让李牧是他的恩师,这是全长安城都知道的事情,就算他想撇清关系,也是撇不清的。
李牧摆了摆手,长孙冲让开,露出了他身后的一人。
“许继啊,在工商局还过得好么?”
此人正是那个把长孙冲挤到第二位的毕业生,如今在工商局任职的许继。他的伯父是许敬宗,李牧特意记着了。
许继见过李牧多次,但每一次都是战战兢兢。这也跟他的伯父不断地灌输有关,许继在长安城是住在许敬宗的家里,许敬宗每日都会过问许继每天的行止,加以指点,每次都会特意嘱咐,惹谁都千万不能惹到李牧,李牧这个人惹不得云云。
久而久之,许继的心里就对李牧产生了阴影。
许继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才开口道“回校长的话,您吩咐的与突厥人交易的章程,学生带领同学们已经写好了,不知有无不足之处,请校长过目。”
“哦?还挺快。”李牧伸手接过来,一边翻阅,一边说道“往后再见到我,除了长孙冲可以叫恩师之外,其他人不必称呼我校长,出了校门,你们都是大唐的官员,我也一样,咱们是同僚,不论私情。跟你们分一个衙门口的同学,也不要再以同学相称,叙旧可以,但是做事的时候,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能因为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就拉帮结伙。”
李牧的语气淡然,但长孙冲和许继二人却都面色惨白,这话明显是在敲打他俩,而且很明显李牧已经表达出不满了。
二人赶忙躬身认错,李牧把章程递还给许继,笑了笑,道“这份章程老练出彩,不像是你的手笔,若我猜得没错,你的伯父应当是出谋划策了吧?”
许继面色大变,扑通跪在了地上,道“校……侯爷慧眼如炬,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