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在他离开王鸥宅邸的时候,给胖达的脖子上也栓了一块儿道标石,特意做成了玉环的模样,看不出异样来,如果王鸥不遗弃胖达,让它带着这个‘项链’的话,他找王鸥就肯定能找到了。到时候放一只鸽子,跟着就找着了。
“有紧急的事情,写个字条,飞鸽传书给我!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李牧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来“算日子,大个儿回来的时候,我回不来,他若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嗯、”
“走吧!”李牧抬手跟独孤九击了一下掌,独孤九调拨马头,原路返回去了。李牧目送他消失在地平线,没有再骑马,而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这马车是李应给他送来的,赵郡李氏的车马行的新产品,按照李牧的图纸做的四轮马车,李牧在里头又做了一番改造,打了一个‘弹簧床’,没辙呀,这个年代没有橡胶车轮,也只能如此减震了。
李牧往弹簧床上头一趟,车队继续向前。到了日落时分,终于来到了一个驿站。驿丞听前哨说是逐鹿侯来了,吓得不知所措,李牧来的时候,正在往外赶人,想要把驿舍都腾出来给他们住。
李牧瞅了眼驿舍,还不如他的马车,便传令驿丞不要麻烦了,车队一行在驿站外安营扎寨,住自己的帐篷。他自己则在马车里头,小酒喝着,牛肉干吃着,倒也是自在。此行带了无数的辎重,吃喝有的是,就算是一营的军士都喝酒吃肉,也够用,只是苏定方治军严谨,不许罢了。
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在突厥大营那段日子,李牧还是头一回自己一个人儿。没有朋友和亲人在身边,要说不孤独,肯定是骗人的。车外头是茫茫夜色,再远一点就黑咕隆咚了,仿佛择人而噬的魔鬼一般,看着让人打怵。
李牧咧了咧嘴,把苏定方叫了过来“多升几堆篝火,亮一点。”
苏定方应下,不一会儿篝火便生了起来。接着火光,李牧忽然发现,来路的方向,又有一辆马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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